“已經派人押到衙門去了,待查明之後,立刻法辦。”孟濯目光清冷的看著遠處的風景,兮辭哦了一聲,兩人片刻沉默,小二便又進來上酒了。
菜陸續的上來,當那晚五彩速溶粥放在兮辭麵前時,兮辭莫名的愣了許久,果然是和他送給自己的一樣,久久的看著那碗粥,似是想起了那人溫潤俊逸的笑臉,那一句,你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仿佛夢魘一般,久久的刻在心底,真的我想讓你知道的你都知道嗎?那我此刻想你,你可知道,兮辭心底無奈一笑。
“粥是用來吃的,可不是用來看的。”一旁孟濯看著有絲呆滯的人,開口道,兮辭抬頭,白他一眼,道:“反正是給了錢了,愛看就看,愛吃就是,說著賭氣似得用勺子舀了一勺就往嘴裏送。
“啊,好燙!”剛一入口,就聽她跳起來驚叫道,勺子也被扔了,吐了嘴裏的東西拚命的用手扇著。
孟濯自然的端了一杯茶水放到她麵前,兮辭連忙接過一口喝下,茶是涼的,方才將口水的熱氣散了散。
孟濯嘴角一翹,看著兮辭,眼底笑意蔓延,倒是少了幾分冷冽,兮辭卻看這那笑意裏多了幾分嘲笑的意味,也不理他,徑自坐下拿起筷子吃著桌上的菜。
兩人這頓飯吃的異常詭異,他不說話,兮辭也不說話,一個自顧的飲酒,一個自顧的吃菜,直到桑蘭回來說懿貴人已經派人來尋了,兮辭方才起身結了賬離開,二人到了門口,孟濯難得好心情的道:“多謝韓小姐款待,告辭。”便一個轉身瀟灑的走了,轉身的瞬間,嘴角那抹笑意讓冷俊的麵容柔和了幾分,隻是身後的兮辭卻根本沒有看見
桑蘭看著孟濯自顧離開的背影,在看著兮辭一臉憤恨的表情道:“出事了?”
“吃個飯能出什麼事,遇見這個黑煞神,吃個飯都不順利,要不是看在她救了紅菱兩姐妹的份上,本小姐才不請客呢,一頓飯居然吃掉我一百兩…”兮辭憤憤道,果然越出名的地方,東西就越是貴的離譜。
桑蘭心底暗笑,原來是心疼銀子啊,這個鐵公雞。
“走吧,小姐,懿貴人還等著呢!”桑蘭笑著道,兮辭嗯了一聲,卻是轉頭,再次看了看身後臨江仙的招牌,抬手摸了摸領口處,頸上的玉佩依舊安靜的戴在那裏,溫暖的觸感,亦如它的主人一般,方才她特意的仔細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本來想著他也不可能在這裏,隻不過眼神卻不受控製的去追尋,桑蘭尋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下也不由的歎了口氣。
是夜,皇帝的禦書房內,一襲黃袍的人端坐在書案後,看著手中的奏折,頭也不抬的問道:“你今天跟韓兮辭在一起?”
堂內,孟濯單膝跪地,眼神一貫的清冷,聽見皇帝問他,回道:“是。”
“兵部的事情曆來都是由秦鳴掌握,你剛到兵部,切不可任意妄為,張國良為人多疑,但辦事能力強,你自己好生把握。”皇帝卻突然轉了話題道。
“是。”孟濯道。
“影衛千萬,朕卻獨獨選了你,原本影子是不能站在太陽底下的,朕破了例,也希望你別讓朕失望。”皇帝放下手中的走著,看著孟濯道。
“謹記主上教誨。”孟濯道,皇帝點點頭嗯了一聲,方才道:“上一次夢死一毒的事,韓牟已經開始調查,你且安排下去,一定不能讓他查出端倪,以免打草驚蛇。”
孟濯低頭到是,皇帝方才一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空蕩的大殿內,皇帝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身影,心底依舊帶著些許的質疑,影衛是皇帝專門訓練出的死士,一般情況下都是隱於暗處負責一些皇帝的安全和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然而孟濯卻是特別的,他的才能讓皇帝舍不得把他埋沒下去,才會讓他一步步登上這尚書的位置,事實證明這孟濯卻是沒有讓他失望,隻是為何,心底卻依舊有抹不安,每次看見他那雙仿似野狼般深邃的目光,就連自己都會覺得莫名的冷意一閃而過,是自己多心嗎?
說來兮辭在這宮裏的日子除了無聊一點,倒也並不覺得有多難過,至少比起一般的人質,她的待遇顯然好了許多,皇帝似乎也沒有太限製她的自由,隻要不出墨城,偶爾還是可以跟著墨子與出宮晃晃,自打上次收了息蕊夫人的禮物,兮辭一心想著什麼時候也得去回個禮才是,不知為何,那息蕊夫人雖是風塵中人,卻讓兮辭莫名的覺得親切熟悉,不由的覺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