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浩用力掙開纏在他手臂上的肖瀟才朝著還站在玄關處的幾個人問道,他不來問還好,他一問就讓幾個人僵在了當場。原本就尷尬混亂的局麵就更加尷尬混亂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臉上的表情極為豐富,隻有水雲和剛到的那個女生像兩個冰雕一樣佇立當場,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話,別人都會以為她們兩個是雕塑。
“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功力沒有長進多少,但是你的狐媚功夫倒是進步了不少。原本以為你屋裏就一個男人,沒想到還藏了一個。”
原本李啟義的脾氣是極好的,雖然偶爾會和人拌嘴,但那都是鬧著玩兒的,並不是真的生氣了,但是這一次他顯然是發怒了,而且一張臉都被氣得有些變形了。
“請你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
那個女人冷哼一聲,帶著不屑說:“怎麼,被我說中了,想要急著遮掩嗎?”
水雲連眼瞼都沒有抬起來,“滾出去。”三個簡單地字從水雲的口中淡淡的蹦了出來。
那個女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在她的眼裏水雲就隻有受氣的份兒。在她看來水雲無論是修為還是出身都沒有她好,水雲不過是被長老從外麵帶回來的一個支係族人罷了,怎麼能夠跟她這種支係族人相比。
“你敢叫我滾出去,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手裏的是什麼。”
那個女人從袖子中掏出一個令牌,那個令牌上泛著五彩的光芒,令牌上有三個凸出的大字——五元令,這是望夜族裏權利最高的令牌了,見這道令牌就如同見到族長一般,無論是屬於那個係統的族人都隻有聽令的份兒。
水雲的臉色不變,硬生生地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你要抗旨?”
水雲那張冰塊一樣毫無波動的臉沒有絲毫變化,“明擺著。”
“你想叛族嗎?”
“也不是不可以。”
“哼,我看望夜族優厚的資源你是不想要了。”
“我不稀罕,這麼多年以來望夜族沒有給我過太多東西,唯一給的就是我的修為,如果想要收回去的話盡管來好了。不過祝葉我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遲早都會自嚐苦果的。”
祝葉獰笑起來,“你以為你還可以得以多久,隻要家族解決了雪狼族就不會有所顧忌,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你蹦躂不了多久了。”
水雲猛地看向祝葉,“什麼意思?”
“哈哈,真是悲哀,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你知道你是什麼人嗎?不,你不是人,你隻是個雜種而已。”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玄關處響了起來,祝葉愣愣地看著出手的那個人,雖然她並沒有水雲長得那麼清麗脫俗,但是卻也稱得上是十分妖嬈美麗,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男人打,所有男人見到她也隻有憐香惜玉的份兒而已。
水雲也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李民浩會出手打人,李民浩雖然是座冰山,但是冰山卻很有紳士風度,不跟女人計較是他最大的特點,沒想到他竟然會出手打人。
“你敢打我。”祝葉眼中的震驚慢慢轉換為怨毒,“我今天就要你們來承受我的怒火。”
狂暴的火舌從祝葉的身體處暴湧而出,朝著水雲他們這些人席卷而去。望夜家族不準對普通人動手的族規,在祝葉受辱之後完全被拋在了腦後,她現在隻想讓水雲他們嚐到厲害。水雲所感應的元素雖然剛好克製她,但是級別差了太多,這種克製作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水雲立刻做出反應,體內的金元素瞬間變成了水元素暴湧而出,金元素轉化為水元素之後水雲的修為瞬間暴漲了兩個等級,達到了辟穀的境界,但是和祝葉元嬰鏡還是足足差了兩個境界,她使出全力才護住周圍的東西不被損壞,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抵擋住祝葉的攻擊了。
狂暴的法力自李民浩的身體裏激射而出,他怒了,他真的怒了,麵對望夜族的人他本來就可以完全不用留手,兩大家族有著世代的仇恨,就算是下殺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怨不得誰。而且李民浩不出手的話,祝葉完全可以大殺四方,這裏除了李民浩沒有一個人和她是同一境界。
祝葉虛眯起眼睛,“李家的人,水雲你竟然敢勾結李家的人,這是叛族大罪,我已經可以先斬後奏了,你死在我手上已經可以覺得榮幸了。”
李民浩的麵色更寒,“你要想動她,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