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狂熱的信徒,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這種人不會投降,不畏懼死亡,一切的“異端”都是他們的敵人,在地球上陳圓圓也有狂信徒,自然懂得對付他們的方法,毀滅,或者擊潰他們的信仰。
擊潰他們的信仰有些難辦,這種被宗教洗腦了一輩子的人,想要在短時間內改變他們的思想並不容易,除非直接動用法術篡改他們的信仰。當然,用這樣的手法對付一些凡人實在是沒有必要。
信仰就像一把雙刃劍,利用的好了那就是自己手裏鋒銳的武器,失控了,就是一柄失去了理智的魔器。不看著眼前明知道必死仍舊興奮地衝上來的騎兵們,陳圓圓一聲歎息,不知道是他們自發的宗教教義,還是他們背後信仰的神靈的旨意、
隻是,無論如何,這些都是自己的敵人。
堪殺否?
陳圓圓亮出了白刃長槍,卻遲遲沒有動手。
隻是飛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腳下的三百列陣騎兵衝鋒過去,在不遠處停頓下來,拉開足夠的距離,再次扣上頭盔,整頓鎧甲衝鋒而來。
兩位劍士早在陳圓圓跟騎兵對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附近的短牆裏邊躲了起來。
“喂,你躲什麼?殺死他們啊?你可是守護者,就這麼放了他們?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那些天神是你殺的。”女劍士眼見陳圓圓竟然躲開,仿若是心中的偶像倒塌了一般。
“龍舞,小心說話,那不是傳聞,我親眼見過他屠戮天神,也許,是不屑對凡人動手……”
龍舞跟龍潛兩人的交談並沒有引起陳圓圓的注意力,也隻有屠戮天神幾個字被陳圓圓聽到了耳朵裏而已,隻是,即便是屠戮了天神,也隻是這具身體主人祝融的功績,與自己無關。
“衝鋒,衝鋒……”
騎士們再次發起衝鋒。
“撒給給”
這一幕,連同抗日神劇裏鬼子兵們衝鋒的場景一起重合在了陳圓圓的眼睛裏。
“這是侵略戰爭,殺一個人,跟殺三百個人有區別麼?這些,都是上了戰場的侵略者,這些騎士,不,他們配不上騎士的稱號,隻能叫做騎兵、
既然上了戰場,既然屠戮平民,那就是有取死之道。”陳圓圓閉著的眼睛再次睜開。三百騎兵的腦袋上再沒有了功德值罪孽植的度數。有的隻是代表了從軍之後唯一的血色雲團。
沙場殺伐,不沾因果,不計善惡。
搶出。身影閃動。
陳圓圓出現在隊伍的另一頭。
三百騎兵衝鋒而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手中未出一刀,長矛未曾一動。
戰馬希希魯魯停頓下來。
哢哢哢。
片片鎧甲碎裂,這些瘋狂地信徒,瘋狂地騎兵,沒有任何征兆的從馬背上栽倒下來。身上槍芒透體而出,卻沒有沾染一滴血漬。
殺人不見血。
收槍而立,踏在地上向著龍舞兩人步行而去。通徹的靈魂絲毫沒有因為殺了三百人而產生一點的波瀾。修者與普通人的區別大抵如此。
“三百騎兵,死了?”龍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陳圓圓的目光炙熱恐懼裏還夾雜著奇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