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將士暮年
五國聯軍誠惶誠恐，沒有人敢於動手，也沒人敢逃跑，麵對神靈，哪怕是他們最強大的戰士，聯軍大將軍，哪怕是他們之中被譽為最接近神靈的教皇，哪怕是被譽為神靈的狂信徒的牧師們。
對於神靈的敬畏，越是這些宗教治國的戰士們，愈發嚴重，哪怕是麵對的並非自己信奉的神靈，他們同樣沒有反抗的勇氣。
凝視吳朝歌，“還能走的動麼。”
吳朝歌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什麼表示。
“那就跟我走。”陳圓圓沒有用雪域空間來帶吳朝歌，這一個男人有著自己的尊嚴，自己可以用雪域空間為他療傷，但是這個戰場卻要他自己走出去。
每走一步，五國聯軍的士兵們都很自覺地往後退一步，無論離得多遠，動作驚人的一致，他們敬畏陳圓圓這位大魔，也敬重吳朝歌這樣的人類英雄，真正的勇士，即便是這一個勇士力竭接近戰死殺死的對手還沒有陳圓圓一擊殺死的多。
凡人，這些五國聯軍，已經不再值得陳圓圓出手，也無法再出手了。出手一次，算是鑽了人間界規則的漏洞，也算是用自己守護者的身份功勞抵消了殺戮的罪孽，但是，人間界的規則絕對不會給陳圓圓再一次出手的機會。
這以後，她跟普通的神靈所能做的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教導凡人神術，提升凡人或者信徒的力量能力，打一下人間界規則的擦邊球。
吳朝歌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狂傲，一千三百多斤重的關公刀似乎都已經再拿不穩。
他的力量在消退，每時每刻。
魔體在慢慢的分解降級，向著凡人的驅殼而變化，也許，用不了太長時間，一天，甚至是一個小時，關公刀就再也不能用來殺敵，再也不能盡情的揮舞。
陳圓圓一身猩紅披風，黑色羽翼張開緩慢的飛行在前方，吳朝歌步履蹣跚而堅定，一步步跟在身後。
直到他們走遠，五國聯軍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心情複雜，謝陳圓圓的不殺之恩》找陳圓圓報仇？
對於神靈，對於神靈懲罰凡人，這些人實在不知道如何報複。
能夠做到的，也許隻是在各自神靈的安撫下找回信仰的榮光，繼續他們偉大而又瘋狂的神聖戰爭，哪怕這一刻他們的神靈沒有能夠出來庇護他們，讓他們的同胞在一刹那間化作飛灰。
信仰如此偉大而又盲目。
戰爭，還是要繼續的，哪怕，戰士們自己都不知道戰爭的意義在哪裏，為了聖戰為了信仰麼？或許吧，隻是，意義何在。
希律律，一聲高昂的馬鳴，吳朝歌的坐騎在遠方奔跑過來。
身後是那些不曾走遠的邊軍戰士們。
相顧無言。
吳朝歌騎上了自己的戰馬，關公刀已經舉不起來了，就那樣垂在馬背上，刀尖指著大地，英雄暮年。
“吳朝歌，你應該去見一見你的戰士們，他們是英雄，摧垮了五國聯軍的軍營，他們沒有能力追過來了。
吳朝歌點頭，也許是打算生命的最後一刻跟自己的部下道別。
陳圓圓打開空間之門，吳朝歌催馬而行。
大刀在地上劃過重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