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發火了,大家都紛紛散開。很快就有人找來醫藥箱,孫言低頭看向安暖受傷的左腳,傷口有點深,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傷。
他先用幹毛巾將血水擦掉,在拿起紅藥水消毒的時候,安暖一把抓住孫言的胳膊,卻又快速鬆開。
“忍一忍!不及時消毒傷口感染就嚴重了!”感覺到安暖在發抖,孫言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
有些細碎的玻璃渣嵌在翻開的肉裏,有膽小的女演員嚇的直拍胸口:“傷口看來挺嚴重的,孫導,咱得送醫院啊!”
“我沒事,這場戲還沒拍完呢?”說話的是安暖。
一聽她這話,有人說她“太拚命”,自然就免不了被人說是“做戲”。
安暖原本也不打算理會,風言風語她可是從小聽到大,早就產生了免疫力。可因為痛經的緣故,折騰的她頓時也來了脾氣。
當即就冷著臉說道:“做戲?我要是真想做戲,直接往臉上劃一刀不是更來勁?傷口在腳底板給誰看?”
那女演員被安暖頂的麵紅耳赤,還想反駁,就被孫言黑著臉大罵:“都什麼時候了還犯蠢,趕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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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陽在開視頻會議的時候,破天荒的走了神。
腦子裏翻來覆去的,竟然都是安暖那個小丫頭……他又想到了昨晚抱著她上樓,她臉蛋紅紅的埋在他胸口,她偷瞄他,他都知道。
槍林彈雨闖過無數遍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襯衣上的一點血跡,就讓他慌了神。
他是真的被她嚇到,以為是她受了傷。在她一臉窘迫的解釋她隻是痛經後,向來反應靈敏的他,大腦硬是卡了五秒,才極為不自然的點了下頭。
女生痛經都會這麼嚴重嗎?
許慕陽疑惑的皺著眉,對麵彙報完工作的總監,一抬頭就看到大BOSS這張嚴肅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兩分鍾過後,對麵風平浪靜,總監抬手擦汗,心想莫非是要玩心理戰術?
可心理戰,誰能玩得過許慕陽?
最後還是敲門進來的助理羅斯,小聲的提醒了神遊的許慕陽。
“少爺,會議需要提前結束嗎?”
許慕陽淡定的點頭,誰都看不出來他根本不在狀態,等到切斷會議,許慕陽又吩咐羅斯:“給方域城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羅斯出去打電話,二十多分鍾後,方域城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下次再忘記敲門,就直接去非洲喂獅子。”許慕陽嫌棄的掃了他一眼,就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
方域城早就習慣了他這簡單粗暴的性子,唇邊勾著邪笑,十分隨意的往辦公桌上一坐,右手在桌麵上打著節拍。
“這沒有X生活的男人啦,火氣就是格外大!”
許慕陽一點也不惱,反而笑了:“大福的發情期到了,這幾天暴躁的很,你不是喜歡火辣的嗎?不如把你配給它?”
方域城菊花一緊,臥槽,那隻拉布拉多犬?
“阿陽,你簡直就是個禽獸!”方域城抽搐著唇角,覺得這家夥越來越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