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安暖都沒接到許慕陽的電話,也沒在校園裏看到他那輛低調奢華的車。
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得以稍微鬆懈,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想通了。
就在她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今後都不用再擔驚受怕的時候,她又經曆了一場噩夢。
她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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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病情加重,許慕陽無奈之下飛回紐約,尼可看完他的身體檢測報告後,險些氣的暈了過去。
“慕陽,告訴我,那個能左右你情緒的人是誰?”
暗影有著最高級的情報網,早在那次許慕陽身體出狀況後,尼可就多留了一個心眼,雖然她很想暗中調查,但她卻無法保證不會驚動許慕陽。
於是隻能作罷。
鎮定劑的服用量,從最開始的一顆兩顆,到五顆十顆,現在更是恐怖,直接吞下半瓶,再這樣下去……尼可不敢往下想。
看見過他陷入黑暗時的樣子,至今她都是心有餘悸。
尼可調整了下情緒,深呼吸了幾下,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男人,不死心的追問:“是個女孩?”
“我記得,從你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該問的就別問!”男人眸色微冷,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尼可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逾越了。可事關他的生命安全,她無法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慕陽……”
“尼可!”許慕陽一身冷肅的站起身,臉上透露出濃重的戾氣,他並不想讓他們知道安暖的存在,更不希望他們去打擾安暖。
那是他的女孩,誰也別想妄圖傷害!
從實驗室離開之前,許慕陽冷聲道:“你們誰要是敢背著我動她,殺無赦!”
身後,尼可一張臉白了白。
他這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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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他又聽見了安暖的聲音。
她在哭,一遍遍的哭著哀求。
——表哥,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這麼好,我承受不住。
——表哥,你的好對我來說隻是負擔。
——我們還是像最開始那樣,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好不好?
他的好,她不需要……
心口陡然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絞痛,那種好似要將他硬生生撕裂開的痛楚,折磨著他。腦袋裏像是紮進無數根鋼針,瘋狂的在裏麵攪動,他痛的全身發抖,身子蜷縮成一團,嘴裏無意識的叫著那個名字。
暖暖,暖暖,暖暖……
下一秒,他猛的睜開眼,捏著拳頭死命的捶著發脹的太陽穴,最後實在是撐不住,翻身下床,從抽屜裏拿出一瓶鎮定藥,直接倒了一手心,仰頭就吞進嘴裏。
許慕陽撐著牆大口的喘著氣,等到那股眩暈感稍微褪去了一些,他就忍不住撈起手機,找到安暖的號碼。
那天安暖下車之前,語氣冷冽的說:“表哥,以後不是什麼要緊事,就別給我打電話了!”
這些日子,他無數次的拿起手機,可想到她說過的話,又無力的放下。
他想她想的要發瘋,卻又更害怕她恨他。
許慕陽的眼睛一點點染紅,指尖不斷的摩挲著她的名字,長久的掙紮後,還是抵不住心裏的思念,重重的按了下去。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