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的聲音不輕不重,一點也不擔心被旁邊幾個名媛聽到,她漫不經心的撩了撩長發,習慣性的昂著下巴,慵懶的目光中又帶著一股盛氣淩人的高傲。
連安暖都沒資格,她林蔓又憑什麼?
“我不是很懂你話裏的意思?不如你說清楚,你都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話才出口,林蔓的表情就閃爍了一下,衝著幾個名媛略顯顧忌的掃了一眼,然後湧到嘴邊的話生生的換成:“換個地方。”
……
到了無人的休息區,阮顏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坐,抬頭,目光含笑的看向一臉忿忿的林蔓。
“這裏就我們倆,可以說了嗎?”
她臉上根本找不到半分驚慌,就連一丁點的緊張也感覺不到,林蔓的眼睛睜到最大,試圖從她臉上尋出絲毫端倪,可不知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她本就問心無愧,不管林蔓如何探究,阮顏始終都是一副慵懶的小女人模樣。
“看夠了嗎?”阮顏端起擱在茶幾上的果汁,優雅的喝了一口,從容不迫的等著林蔓。
和阮顏的鎮定自若相比,林蔓卻要顯得緊張的多。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裏慢鏡頭般的閃過,她用力掐著掌心,可開口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帶著一絲輕顫:“你是故意引安暖去後花園的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時禦對她有意思,也猜到時禦不甘心被安暖拒絕,今晚肯定會找個機會下手。”
“不然怎麼就那麼湊巧,你前腳一走,後腳時禦的人就將安暖堵了?”
“時禦那種人渣,安暖要是真落在他手上,會受到什麼折磨你心知肚明。”
因為激動,林蔓的臉微微漲紅,目光狠狠的瞪著沙發裏無動於衷的女孩,然後她猛地上前一步,一字一句說道:“阮顏,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阮顏敲擊著玻璃杯的手指驀地一頓,精致的眉眼間劃過一道冷冽,她放下玻璃杯,優雅的站起身,直直的對上林蔓憤怒的目光。
張嘴,然後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人就是時禦的手下?”
時禦自然不會親自出麵,安排去綁安暖的人臉上又沒刻字,再說了,她隻是“看到”,並沒有“聽到”,那她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他們都是時禦的人?
當即林蔓就被噎的麵紅耳赤,而阮顏卻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她一圈,紅唇掀起幾分冷淡的譏笑:“你說我早就知道時禦對她有意思,那你呢?剛才時禦調戲安暖的時候,你敢說你沒看到?”
“你都說了時禦是渣男,像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習慣了女人奉承的大少爺,安暖突然的冷漠更能激發他的興趣吧!安暖讓他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你覺得他會咽得下去這口氣?他會對安暖動手,這還需要我去猜?”
阮顏輕蔑的笑了笑,林蔓臉上紅白交替,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辯解的話。
“說完了嗎?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安暖?”林蔓伸手擋在阮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