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陽仍然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她:“暖暖。”
他的回避更加深了她的猜測,看到他蒼白的臉,她氣的罵了一句“笨蛋”,然後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大膽的跨坐到他腿上。
許慕陽呼吸一沉,隻覺得空氣都凝滯住。
“我讓你脫衣服,你沒聽到?”
她雙手叉腰,紅著臉瞪他:“許慕陽,你如果自己不脫,那我可動手了?”
在她的小手伸進他的襯衣裏時,他猛的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幽深的像是見不到底的黑洞,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穩:“我對你一向沒什麼抵抗力,你要是再鬧下去,我會直接在這裏要了你。”
她說的話的確惹人遐想,可她知道他是故意打亂她的注意力。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肯給她看?
安暖也是有點倔脾氣,也許是潛意識裏知道他不會傷害她,而他一直不肯配合,時間一久她也沒了耐性,繃著臉就開始去扒他的衣服。
“暖暖。”
“許慕陽,我告訴你,你要麼脫掉上衣乖乖給我看,要麼我現在就走,然後再也不理你!”
男人的眉頭擰成一團。
安暖嘟了嘟嘴,作勢就要去推車門,許慕陽簡直是拿她沒了辦法,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寵溺的點了點她秀氣的鼻子:“暖暖,為什麼一定要看?”
“怎麼,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吻痕,所以不能給我看到是嗎?”
許慕陽黑了臉。
小丫頭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最後他還是聽話的解開了襯衣紐扣。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隻能給你看了。”
安暖像是生怕他耍賴,視線緊盯著他的手,在最後一粒紐扣解開後,頭頂上方適時響起他低低緩緩的話語:“不管看到什麼,答應我別哭。”
安暖才剛衝著他翻了個白眼,餘光處就瞥見他胸口纏著紗布,傷口應該是扯動裂開了,有著鮮血冒出來,染紅了紗布也染紅了她的眼睛。
他果然是受傷了。
所以剛才他才故意曲解她的話,就是擔心她看到後會受不了是嗎?
安暖吸了吸鼻子,眼淚就掉了下來:“許慕陽,你真的好討厭。”
“不哭了,嗯?”他抬手替她擦眼淚。
安暖沒好氣的瞪著他,又聯想到他不聲不響的這幾天,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之所以不跟我聯係,不是因為什麼信號不好,是因為你受傷了對不對?”
他深深地看著她,眸光深邃的像是要將她吞噬進去:“暖暖,其實我倒寧願你笨一點……”
原本就沒打算讓她知道,可糟糕的害她掉了眼淚。
她抬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然後就低下頭,指尖輕顫的摸向他的傷口:“很痛嗎?”
他是矛盾的。一方麵享受她的關心和在乎,另一方麵又心疼她的難過。
“你別看流血了,其實傷口不深,吃幾天藥就好了。”
當她是三歲孩子嗎?
安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心疼這個男人的。
然後她湊過去,輕輕的吻上他流血的傷口,眼睛閉上的時候,淚水就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