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摔了出去,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砰”的一聲狠狠撞在了餐桌的邊角上。
霎時一股尖銳的刺痛從腰部襲來,安暖痛的倒抽冷氣,小臉也皺成一團。她按著腰部看向許慕陽,對方卻根本沒注意到她,邁著長腿,幾個大步就逼近王芳。
半句廢話都沒有,在她驚慌的想要逃走時,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森冷的語調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就為了二十萬,你就敢對我媽下毒?”
安暖渾身一顫,她不知道許慕陽是怎麼查到的,可看著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還有方域城反常的沉默,她就知道根本不用懷疑。
可心底的驚濤駭浪卻是層層掀起,她瞪大眼盯著被男人掐著脖子的王芳,費了好大的勁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為什麼?”
許慕陽暴躁的恨不得當場弄死王芳,扯著她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咬牙切齒道:“動手之前是不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敢動我身邊的人,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王芳嚇得屁都放不出來,身子因為驚恐和疼痛抖成篩子,那一聲聲悶響的撞牆聲,混合著王芳淒厲的哭聲,讓本就安靜的屋子顯得更為詭異。
這樣的許慕陽是安暖從未見過的……就連方域城也傻了眼。
就好像此時教訓王芳的人,根本是另外一個男人。
不管如何,安暖還在這裏……
方域城餘光處掃過去,發現安暖一張臉嚇得慘白,背靠著餐桌,右手還按著腰部,應該是剛才被撞到了。
他沒忘記,剛才是誰推開的安暖。
方域城詫異的挑眉,不怪他驚訝,依著許慕陽對安暖的寶貝程度,就是說句重話也不舍得,哪怕真是安暖犯了錯。
可是今天,他從進門到現在,別說跟安暖說話了,就連正眼都沒給過她。
實在是匪夷所思。
最後安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僵硬著腿走向許慕陽,仰著臉,像是私底下跟他撒嬌一樣,用著軟軟的語調,卻又帶著一絲乞求:“表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媽媽,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
她也知道王芳犯了大錯,可要她親眼目睹這一幕,還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她一開口,王芳就像是找到了希望,眼淚鼻涕亂流,慌亂的開口:“暖暖,你快幫媽媽求求情,我根本沒有下毒……”
“沒有下毒?你覺得沒有證據,我會跑到這裏來?”說著他就扭頭看向呆怔的方域城,冷聲道:“死了嗎?把王芳給我綁走!”
“表哥!”安暖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他卻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冷漠的掙脫開。
“看在你的麵子?嗬……安暖,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你覺得我需要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的麵子?”
安暖臉上的表情尷尬的僵住。
聽到那段語音時,她以為最痛不過如此,可現在才知道……還有更痛的!
心底的酸澀鋪天蓋地的將她吞噬,一旁的方域城臉色大變,大步走過來,還沒來得及去安慰,就聽到男人冷血嘲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