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懷裏才知道她到底瘦到何種地步。
這麼久沒見,隻想著好好抱一抱她,可掌心裏摸到的幾乎都是骨頭,那凸起的一根根肋骨,硌的許慕陽心髒悶悶的疼。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遊艇那次,若不是太過擔憂,他也不至於分辨不出那個女人是假扮的。當時一心隻想著怎麼樣將她平安的帶走,所以在親眼看到“她”被人推下海後,才會理智全無。
可萬幸的是,他的暖暖還活著!
說好了不能弄疼了她,可似乎隻有用力的抱緊,才能將自己滿腔的思念傳遞過去。
她此時就在他的身邊,在他的懷裏。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麼。
許慕陽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著迷的嗅著她身上淺淺的清香,眼底的酸澀最終還是沒能壓製住,有著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溢出,直直的落在她的脖頸。
安暖渾身一僵,揪著被子的手指好似都沒了力氣。她將腦袋埋著,始終不願回頭去看他,過了一會後,她才艱難的說道:“你太重了,可以離我遠一點嗎?”
這句話半真半假。
以她現在的體重實在承受不了他趴在她身上,而除此之外,她一點也不想現在的自己被他看到。
很醜,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許慕陽趕緊側過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也知道她此時的情緒不能再受刺激,可安暖非得趕他走,最後他幹脆將臉湊過去,一點點親吻她的眉眼。
安暖體內像是被無數隻小蟲子密密麻麻的啃噬著,這感覺難受的讓她抵抗不住。這段時間莫凡都會按時給她注射,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已經上癮了。
原本隻想著親吻幾下解解饞,可一碰到就讓他舍不得,不過他也記得她的身體承受不住,親吻的力道也是放到了最輕。
安暖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小手揪著他的衣角,在他懷裏瑟瑟發抖:“表哥……表哥……”
男人停下動作,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她的手卻纏上來,像是乞求主人疼愛的寵物,嗓音軟軟的撒嬌:“我好難受,表哥,你給我打一針吧。”
許慕陽溫潤的眉眼幾乎是瞬間就陰沉下去,貼著她腰肢的手緩緩用勁,眉心直接擰成了川字。
而她還在繼續求他:“表哥,我反正已經沒救了,你就放棄我吧……你讓她們進來給我注射,我扛不住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開口的聲音也沉了下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聽著安暖,我會陪著你戒毒,這個過程會很難熬,我都懂,但是如果你任由自己沉淪下去,毀掉的就會是你的一輩子!”
“你什麼時候複原了,我們就什麼時候回A市,不然你要是自暴自棄,那我就隻能綁著你的手,強製性的幫你戒毒!”
說完,他就站起身,去叫了尼可單獨進來。
整個檢查過程,她都像個提線木偶,尼可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隻是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