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爛一看這些平時自己印象中的那些殺人越貨、占山為王、無限自在的土匪們,此刻卻是這樣一副狼狽樣子,也真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王燦爛本想一擺手,讓這些土匪們平身,可是手還被綁著呢,怎麼能抬起來啊。他就隻好對這群跪拜著的土匪們說:“你們快起來吧。別跪著了,地上多涼啊。你們把我綁起來這件事呢,我就不追究了。你們速速平身吧。”
“不,神仙大哥,我們不能就這麼起來了,我們還要給您贖罪。我們就這樣跪著,就這樣給您跪上一天一夜。”土匪大哥還是找到了他認為的表現機會,不停的王燦爛麵前表達他的歉意。
王燦爛又是一頓勸說,讓這些快平身,可是這些土匪還真是來了墨跡勁,無論王燦爛怎麼說,他們就是不起來,就是要跪著贖罪。
最後,王燦爛實在是說不動了,就問帶頭的土匪大哥。
“要怎麼樣,你們才能平身呢?”王燦爛有些不耐煩的問土匪大哥。
土匪大哥閉起眼睛想了一想,說:“神仙大哥,剛才小的鬥膽犯上,想要打您來著,現在除非你能打我一頓,把我剛才打你的再打回來,這樣我們就都起來了,要不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敢站起來的啊。”
王燦爛一看這沒辦法了,也隻能答應他這個冒昧的無理要求了。
“我這還幫著呢,怎麼打回來啊?就這樣吧,旁邊那個刀疤臉過來,你替我打你們大哥兩個耳光就行了。”
“兩個不夠,兩個不夠,在多點,在多來點……”土匪大哥還要給自己加碼。
“就兩個吧,狠狠的打就是了。快點啊,我這還吊著呢。”王燦爛給刀疤臉下了命令。
那個刀疤臉一開始還有不答應,扭扭捏捏的像是口袋裏的糖要被人給搶光了似的,走扭右扭的挪不動步了。
關鍵時刻,還是土匪大哥說話好使,有魄力。
土匪大哥對刀疤臉說:“神仙大哥讓你打你打就是了,記住,是狠狠的兩個大大的耳光,但是別把我的耳朵打聾了,要是我的耳朵聾了,我就不能很好的聽到神仙大哥的吩咐了,知道嗎?就是打臉就行,打好了,我重重的有賞。”
刀疤臉答應了一聲,不敢想自己要打的人是自己的大哥,他就是想剛才自己腦袋瓜子被這個人給重重的打了一巴掌,現在他要打回來。別的什麼都不敢去想了。
刀疤臉走到土匪大哥的跟前,掄開了,掄圓了,照著土匪大哥黑乎乎的大臉上就是一巴掌,左邊一下,右邊再一下,兩下打完。刀疤臉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土匪大哥那張黑臉上立馬洋溢起甜美的笑容,之前那張毛孔粗大的黑臉現在看上去似乎也紅潤了許多,兩個臉蛋胖乎乎的倒也挺可愛的,看來這些壞人也有他們天真可愛的一麵啊,重要的是要有人來發掘、發現他們的可愛之處。
土匪大哥傻笑了幾聲,就趕忙站起身子,跑到王燦爛的身下,要親自給王燦爛鬆綁,結果手忙腳亂的半天也沒解開綁在王燦爛手上的繩子,王燦爛一看這自己不出馬不行了,他讓土匪大哥閃開,然後,王燦爛大喝一聲。腿上稍微一用力,吊著王燦爛的繩子就從樹枝上斷裂了,還好土匪大哥眼疾手快,在底下接住了王燦爛,王燦爛落地之後,刀疤臉也趕忙過來解開了王燦爛手上的繩子。
土匪大哥看著地上那根被王燦爛輕而易舉就扯斷的繩子說:“神仙哥哥好大的力氣啊,這繩子您輕易就能扯斷,您為什麼還要吊在那裏呢,您怎麼不早一點下來啊?”
王燦爛看了看被自己扯斷的半截繩子說:“要扯斷這繩子到不是問題,關鍵是手上的繩子和腳上的繩子是不一樣的,要扯斷手上的繩子,那手腕處的皮膚就一定會被勒壞,既然知道你們要放我下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連累自己的手腕受罪呢,我不是那愛裝比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大就不顧一切了,那種人死要麵子活受罪,隻是為了獲得一點心理的滿足感,真是低級。我不是不會那麼幹的。”
“神仙哥哥英明神武,自然不用到處去炫耀了,您真是高人啊,不同凡響啊。”
“你快別給我帶高帽了,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我就是一個凡人,隻不過有那麼一點點不俗的想法而已。”王燦爛又和土匪大哥扯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