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吧。”莫青簡簡單單說一句,然後把她一人甩在後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歐陽是去告白,不過當時人都走光了,隻有於葉萱聽見,她對這個男生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她很欣賞那種口吻,就像夏天吃雪糕,雖不解渴,其味卻令人無限眷戀。
昨晚想了一晚,早上起來,歐陽落英眼睛腫腫的,對著新鮮空氣,歐陽落英作個長長的深呼吸,她很擔心,昨天莫青態度僵硬,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又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所作為何。但她想人心是肉做的,於是決定用奇特方式軟化莫青。
“這些天莫青愛勞動講衛生,大家和他一樣那我們班就好了。”歐陽落英在講台上宣告,頓時所有人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歐陽落英,又看了看莫青。
“沒搞錯吧,就他那樣?”歐陽落英剛下來,還沒坐穩阮霜就問。
歐陽落英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莫青神情麻木,一股冷笑蕩漾著,沒別的想法,就一個勁厭惡,連嘔吐的感覺都有。
自此,莫青開始用在社會上混的把勢軟硬兼施對歐陽進行猛攻,幾乎把教室弄成垃圾場,他就是有這個能耐,做壞事還理所當然,班上誰敢惹他,阮霜一下課就走,根本不知有這回事。
班級衛生一塌糊塗,垃圾多人又少,莫青幹的好事貝。輪到阮霜值日,她簡直快瘋掉。
“人都死哪去了,垃圾怎會如此多,我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她大喊。歐陽落英不答認真地掃著地,她知道是莫青發動的,可又能怎樣,知道又能怎樣。
“不掃了,會折壽的。”阮霜又喊。歐陽落英掃著地又沒答,她不想讓阮霜知道,她確定依阮霜的個性一定會爆發一場大戰爭,莫青有錢有勢,到時阮霜隻有見馬克思的份了。
見此情景,阮霜隻得抑製憤怒,也埋頭苦幹起來。
“每天都這樣嗎,會不會有人惡搞。”阮霜掃著地平靜地問。
“你多心了,就今天而已。”歐陽落英牽強地笑著。阮霜知道一定有事,從歐陽落英的表情,還有她這些日子總悶悶不樂,這下終於找到原因。
教室隻有歐陽落英一人,空蕩蕩的,對著教室,歐陽落英的淚一滴滴往下滑,很委屈但無可奈何,不知接下來的路如何走,害怕如巨莽纏著她。
阮霜故意躲著不走,她在門邊站了很久,呆呆地望著邊掃地邊抽泣的歐陽落英。歐陽落英抬頭看見阮,趕緊轉身抹淚。
“我沒事的,真的沒事。”歐陽落英含著淚笑。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阮霜像是要把歐陽落英吞掉,她把歐陽落英扭過來。
“我不懂,不懂哪裏得罪莫青,他要這樣對我。”人是有極限的,有時不是理智能解決的,歐陽落英抱著阮霜大哭,手中的掃帚滑落,眼淚如噴泉的水般洶湧。
那個下午天空沒雲,教室外麵的樹靜靜立著,阮霜也哭了,告別家鄉來到紛繁複雜的鬧土,不染一絲纖塵的心在與外麵世界碰撞時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縫。此刻她們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互相取暖,溫暖之外還是溫暖,無人問津的角落不再冷清。
晚自習,阮霜去找莫青算賬,沒顧慮不膽怯,有理走遍天下,她是這樣想的,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