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葉萱玩得不盡興,原以為莫青隻不過是讓她動容一瞬的流星,再怎麼美麗也隻是一刻。
然而,這些天她是那麼關注他,甚至有取悅他的想法。剛才她不能像以前一樣與男生打情罵俏,莫青不斷浮現在腦海。
歐陽落英回來不是很開心,戀愛中的女人極度敏感脆弱。陸笛心事重重,眼神飄忽,這讓她不好受。
她知道能做的隻有耐心、堅持,就像這麼多天為他洗衣、掃地,他沒要求,她義無反顧承擔。
電話響,阮霜跑去接,她想忙點,那樣就沒時間煩。是他,她想掛,卻找不著理由。聽出是阮霜,他的心開始翻滾,想說的話卡在喉嚨。
“歐陽落英忘了拿外套。”沉默50秒,他還是說了,心沉甸甸的。
“哦。”阮霜淡淡一句句,隨後他兩在街頭擁抱的情景一一浮現,她的心忽如被針紮,不流血,痛卻不輕。
“他可真貼心。”歐陽落英拿回外套,於葉萱調侃。
“對,他不僅有才華,還很懂情調。”說著,歐陽落英的臉紅起來。
“哇,好漂亮。”於葉萱拿著陸笛送的禮物喊。
阮霜斜眼看幾下,那飾品華麗而不俗,像他,萬千含義盡在其中。
陸笛回到住所,寫了首詩,他想阮霜,無時無刻。
情未央
跌宕在日記的情思無人賞
夜未央
多少思念,多少萌動
悄悄綻放
阮霜能掩飾自己多麼脆弱,卻無法麵對思念麵前的不知所措。白天與同學嬉笑怒罵打成一片,見到他時,從容不迫,一笑置之,笑得那麼自然,那麼輕鬆。
隻是一個人獨自麵對偌大的夜時,在念他的思緒裏,所有笑嫣然離去,隻剩落寞,心痛得可憐。
清晨起來,阮霜的眼中布滿血絲,站在五樓,披著長長秀發吹風。真正相愛的人默契非凡,見到阮霜這樣,陸笛揪心疼痛,他又寫了些字。
“愛到眼中流血,心裂成灰,愛到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為什麼注定沒有結局卻要相遇。說好了不再寫日記,承諾不再想你,可見到你時我不能自已,我想擁有你,狂熱的想。
“阮霜。”下午,蔡細茹跑來給她一個大大擁抱,一夕之間她判若兩人,神采飛揚。
“為了我,他要來這讀書,愛回來了,我的愛回來了,阮霜我的愛回來了。”她已經升到天堂。
晚上,歐陽落英又哭,趴在桌上寫日記,邊哭邊寫,阮霜想勸她,揚起的手又放下,最終默默離開教室,憑欄看風。
四樓傳來陸笛的笑聲,他與女生打鬧,有調戲的味兒。阮霜想去訓斥,她的心如同被油炸,也不知是為歐陽落英抱不平,還是在吃醋。
“我是誰,憑什麼。”走到樓梯口,她又回來。
晚自習,歐陽落英說了許多,關於他,關於他們。阮霜不能評價誰比誰更慘,她連被傷的機會都沒有,戀人節晚上的禮物是如此刺眼。
歐陽落英說著,毫無顧忌,她認為阮霜一定會為她打抱不平。她錯了,兩年來,阮霜成熟了些許。
如果回到高一,阮霜一定會的,但如今已高二。歐陽落英全然意識不到自己對阮霜的傷害,她早已習慣阮霜對她好,而阮霜深深領略到歐陽落英的無情。她懂了:不應活在別人的世界。
阮霜是個常情之人,聽完那些,她的確有衝動,可幾經掙紮,她還是決定作罷。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次,歐陽落英在她的鼓勵下重新振作,但當她取得好成績,請了一些人吃飯,獨獨沒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