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笛和可林分手了,她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我。”許茂佳神色黯然,很頹廢。
“怎麼了?”阮霜問。
“你還愛著他吧。”許茂佳從冰箱取出啤酒,說完這句話往嘴裏整瓶罐。
“很快就要結婚了,別這樣好嗎?”阮霜搶過他手中的酒。
“這些酒瓶是可林扔的,她剛才哭得很厲害。”許茂佳說著很淒然。
阮霜低下頭,不說話。
許茂佳轉過臉抱著她的肩用力地吻她,然後把她抱到床上還是用力的吻,他壓在阮霜身上,起初那一秒阮霜想推開他,可手剛碰到他的脖子又垂下來,她沒有一點把握,她想也許把自己給了他就能死心塌地了吧,辜負許茂佳她十萬個不願意,但是麵對陸笛心又是那麼痛,她真的好累。
許茂佳的手慢慢移向她的胸部,外套的兩顆扣子已經被解開,他正在解下一顆。阮霜把心一橫,雙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六年,三年,她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陸笛,但是許茂佳六年的嗬護與感情她是負擔不起的。
許茂佳突然放開阮霜,背對她坐著。阮霜停頓幾秒,起來環抱住他的腰。
“好好休息。”許茂佳解開她的手,出去。
從此以後,陸笛每天都會送花給阮霜,天天等她,許茂佳也是,阮霜每次都跟著許茂佳走,把陸笛扔在原地,花也還給他。持續一個月,還差十天他們就要結婚,這麼多天來,許茂佳知道她從來沒有開心過,他能感覺得到阮霜是因為理智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因為感情。
阮霜約陸笛見麵,別致的餐廳,燈光忽明忽暗,他們都低著頭。
“過幾天我就結婚了,放下心來祝福我吧,過去的都是過去了。”阮霜盡量平靜,但心還是酸酸痛痛的。
“和不愛的人結婚會幸福嗎,如果你幸福地告訴我你會幸福,我立刻放手。”陸笛的心也很酸。
“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左右,許茂佳對我很好,請不要這樣好嗎?”阮霜帶著請求。
“阮霜”陸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幸福,但是你這樣我是絕不可能幸福的。”阮霜很堅定。
“好,我放手。”陸笛無話可說。
有那麼一刻,地球好似停止轉動,沒了呼吸,沒了生命。阮霜先離開,陸笛坐了一會也離開。
街道上他們還是遇見了,他在公路的這一邊,她在公路的那一邊,中間隔著人流與車輛,兩兩相望,淚流成河。天空又開始飄雪,白得刺眼。
“陸笛”阮霜跑去對麵,低低呼喚,盡是哀怨。
陸笛抱住她,說不出話,眼睛紅腫。
“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阮霜邊喊邊哭。
剛好交通擁擠許茂佳的車就停靠在他們旁邊,他的心猛然墜落。
阮霜和學校請假,請了五天。
“我會準時和你結婚的。”發完這條短信給許茂佳,她就關機了。
所有人都覺得許茂佳是她應該嫁的,但是她的心……
阮霜把自己關在旅館的的房間,每日每夜的聽歌,聽到麻木,實在累了就去做公交車,來來回回。
五天後,阮霜去找許茂佳討論結婚的事情,門沒關,她推進去,隻發現一封信:
“阮霜,原以為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我真是太自私了,太愛你就越想擁有你,擁有完完整整的你,而你永遠都不會完整的屬於我,所以我隻有把你扔下。”
推開門,陸笛迎麵而來。
無論是靜靜走來,還是狠狠瘋過,青春都值得緬懷追憶。熱情、純真浸染的日子裏,太多感動,太多留戀。最初的感情,乃天之大美,歲月流轉,那種眼神,那抹微笑,那些話語,日漸模糊,而心中的人卻從未離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