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鈺兀自靠在桌子上抽著煙,額頭兩遍的卷發順額垂下,他沒抬頭,心中已篤定。
三哥笑道:“小赤佬,真以為這是你的地盤了,想幹嗎就幹嗎?”
爛桃子的一個手下見過三哥,此時見到來人,立即提醒他老大:“陸哥,這人我見過,上次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們後麵,後來被我打發走了。”
三哥一聽這話,笑的更厲害了,沒等爛桃子說話,回頭對他手下說:“**的,說老子鬼鬼祟祟的?哈哈。”
爛桃子想轉身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站在自己背後,可是肩膀一用力,就感到一股酸疼到脫力的感覺由鎖骨傳遍全身,腿一軟,跪在了琛鈺麵前。
他的手下們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慌了起來,突然有一人發現了端倪,看到三哥的手一直放在他們老大的肩膀上,就大聲喊道:“是那個光頭幹的!草他媽,兄弟們打死他。”話音剛落,那一排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脖子上,同時被一條黑布勒緊,又幾乎是同時,握著黑布的人們均是一個過肩摔,把他們全部嗷嗷叫著捂著脖子摔倒在地。
這陣聲音把跪在琛鈺麵前的爛桃子嚇了一跳,四處驚慌的打探,卻因為鎖骨受力始終都無法轉過身去。
三哥對著琛鈺微笑,鬆開握著爛桃子鎖骨的手,一腳把他踹暈了過去。
“阿鈺,你看怎麼辦?”三哥說。
琛鈺不答他,低著頭抽完最後一口煙,未滅,朝著爛桃子身上一丟,回身問可樂:“你跟他有什麼業務合作?”
可樂已經緩了過來,看見三哥他們來了,放下心來。
“我們業務部想跟他們簽個合同,讓他們負責我們對外出口的一些業務,說起來是給他們生意,可是沿海那條線幾乎被他們公司用非法手段壟斷了,其他公司不敢在他們地盤接貨也不敢走貨,我們隻有找他們。”
琛鈺聽後笑了笑,這人底子不幹淨是肯定的,可沒想到居然還猖獗到了這份上了,讓他很大感意外。
他看向三哥,三哥立即會意,摸了摸頭,歉意的笑著說:“他們公司是餘航查的,我也不清楚……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餘航?”
琛鈺擺擺手,端著一壺茶水走到爛桃子跟前蹲下,打開壺蓋,澆在他的臉上。
爛桃子被熱水一澆,捂著頭漸漸醒了過來,琛鈺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你們公司背後的人,是誰?”
三哥欽佩的看向他,琛鈺總能抓住問題的重點去深究,這點他就自愧不如的多。
爛桃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踹他的三哥還有他身後一眾麵無表情的黑衣人,心裏明白了大概。今天算是栽了,令他鬱悶的是,連惹到了誰他都不知道。
他垂目想了想,這幫人看來不簡單,靠嚇唬應該是沒用了,不如就……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琛鈺抽了一耳瓜子,啪的一聲,抽的他頭暈目眩。等緩過勁來,他捂著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剛生出來的一點自信瞬間就被瓦解了。
就在這時,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哭了。
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好像琛鈺那一巴掌對他造成了極度的羞辱,徹底崩潰了他能承受的心理底線。
三哥看著這一幕怔了怔,麵前這人的心思都被琛鈺給看透了,他真是太可怕了,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是兄弟,不然惹上這位爺,簡直要了你老命了。
琛鈺抓住他的領口,看似沒怎麼用力,爛桃子就被他提得半個身子不自然地抬了起來。他又問了一遍:“最後一次問你,你們到底靠的是誰的勢力?”
爛桃子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生怕說的慢一慢又要挨一巴掌,支吾不清的說:“老,老,老……”
琛鈺打斷他:“你是要說老子?”
這話像帶著電流,一出口爛桃子就猛地一怔,趕緊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是說,是老,老三蔻幫我們私下平事,所,所以我們才……”說到這裏,他很自覺的不往下說了。
琛鈺聽後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原來是蔻家老三當他們的靠山,這人以前就聽三哥提起過,算是一個在S市沒少托老爺子照顧的人,三哥地下有個場子,他也入了股的。這就不奇怪在沿海出貨的路,都被爛桃子他們公司壟斷了。
琛鈺朝三哥使了個眼色,三哥示意手下的黑衣人,他們利索的將爛桃子和其手下架了起來,爛桃子以為他們要滅口,求爹爹告奶奶的一個勁告饒,後來見沒人理他,豁出去了壯起膽子嚇唬琛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