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獨孤傲雪將那燒得通紅的鐵塊印了上去了,隨即“吱”的一聲,格外的響亮,這一聲,讓站在她身邊的兩名獄卒不禁流了把汗,用這樣殘忍的方法來對付一個弱質女子,也隻有獨孤傲雪能做到。
藍雨蝶慘叫的聲音還回蕩在地牢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撕破了,雙眼緊緊的閉上,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她再次暈死過去了。
看著被燙得血肉模糊的傷口,獨孤傲雪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了,憐惜地摸了一下她的臉蛋,丟下了手上的夾子離開了地牢了。
他還是無法再次下手了,這個陪伴了他兩年的藍雨蝶,曾經是他最痛惜的女子,隻可惜他今生的情和癡都給了另一個讓他值得傾心的女子了。
為什麼,為什麼替郭婉儀母子倆報仇了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而更加難過了,坐在涼亭裏獨自喝著悶酒,清香撲鼻的蓮花香味沁沁人心,此時此景已經是觸動了他心中的痛楚,縱橫情場多年的老手也會被情所困,真是可笑了。
而這一天,地牢裏的藍雨蝶被抬出了地牢,扔了出天魔宮的大門後就關上了,奇怪的是,在屋子裏等消息的月兒也不見了,留下來的隻是桌麵上香煙嫋嫋的香爐。
而這一天,在涼亭裏獨自喝悶酒的獨孤傲雪觸景傷情,將酒杯跟酒壺都扔到了蓮花池裏,往豔紅的屋子走去了,訴說這那無邊的寂寞。
胭脂樓的生意因為郭婉儀而越來越好,不出四天,她已經是賺夠了贖身的錢了,但一想到離開胭脂樓,她能去哪裏,這回她猶豫了,即使這裏是女肆,但起碼有個安身之所,不會挨餓受冷,還有錢賺,可謂是一舉兩得呀!
“冬兒,你去將我的桂花糕送過來吧!”忙碌了一個下午,有點餓了,今晚還要出場呢!所以,白天空閑的時候都會排練,很多時候,她將現在表演的地方當作是隻為她搭建的舞台,讓她今生的才華都在這裏發揮了,有種大明星的感覺,隻是有時候看見台下的客人,有種想吐的感覺,那些充滿的渴望的眼神將她看得體無完膚的,而她就像是準備被捕抓的獵物,無處可逃。
“是,胭脂姑娘,冬兒現在就去。”沒走幾步就聽見了香香姑姑跟客人在談論話題了,而且她還清清楚楚地聽見胭脂姑娘兩個字。算了,這些場麵她已經見怪不怪的了,現在胭脂姑娘人那麼紅,傾慕她的人自然是不會少了。
而跟香香談話的人正是禮部尚書向錢旺,向大人,在胭脂樓表演的胭脂跟獨孤傲雪身邊的納蘭紫菀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既然得不到納蘭紫菀,那麼胭脂這個女肆女子總可以吧!
“向大人,胭脂是我胭脂樓的搖錢樹,怎麼可能將她賣給你的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香香一口拒絕了向大人的要求了,胭脂是替她賺錢的搖錢樹,怎麼說賣了就賣,那她豈不是很吃虧麼?而且還損失了一大筆錢呢,這筆賬她跟誰要呢?
“五千兩嫌少麼?”說著向大人伸手了五個手指頭,五千兩買一個女肆女子已經足夠了,看她的表情,難道不願意成交麼?
這回香香伸出玉臂搭在了向大人的肩膀上說道:“向大人,別說你的區區五千兩,就算是一萬兩,我也不會將胭脂交給你的。除了胭脂,這裏的姑娘隨便你挑。”這個向大人真是個老色鬼,想用五千兩就能打發她,想都別想。
“香香姑娘,真的不願意麼?那我一萬兩呢?你可願意將胭脂姑娘交給我?”
“都說了,胭脂是不能交給你的。”好話已經是說盡了,對方又是朝廷官員,她實在是不想得罪呀!
“你,真是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本官的耐性是有限的,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真是個該死的壞女人,一萬兩呀!對於其他人來說已經是很多的數目了,她還嫌少。
香香也不甘示弱,“向大人,我們這裏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這裏的每一人靠著自己的能力來養活自己,不偷不搶,至於胭脂,是不會將她買給你的。”她香香雖然是個風塵女子,說到底也有自尊心的,她福了福身就離開了。
談判不成的向大人隻好揚長而去,這個人她日夜失眠的女子什麼時候才弄到手呢?真是氣死他了,簡直就是不識好歹的賤女人,好,她不放人是嗎?那麼他隻好強搶了。
這身影怎麼那麼熟悉呢?認真一看原來是禮部侍郎向大人,他剛才是從胭脂樓出來的,哼哼,這回還不讓他抓到把柄,王爺隨即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往胭脂樓裏去了。
“喲,這位公子,還沒到表演的時間呢?是來找姑娘的吧!”香香迎了上去嬉笑著說,看他的衣著打扮應該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自是不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