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次日剛好是良辰吉日,向錢旺讓府上的人操辦著婚事,偌大的向府現在可謂是喜氣洋洋的,張燈結彩,下人們忙得不亦樂乎,人逢喜事精神爽,隻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夫人簡直就是沒眼看了,跑到了老夫人的房間裏訴苦。
“娘,你的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為了一個女肆女子甩了兒媳兩個耳光。”平時,夫君是最聽娘的話了,要是這個時候她能讓他回頭,不要去女肆的女子進門已經是列祖列宗保佑了。
“不是……吧!這個不孝子呀!他也對得起列祖列宗了……一個女肆女子進我家門簡直就是有辱門風呀!你這個做夫人的怎麼不好好勸一下他呢?沒了,沒了,我死後怎麼還有臉去見他爹呢?”越說越激動的老夫人不斷的咳嗽著,還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娘,你要嚇唬兒媳,兒媳這就去請大夫。”說著,她站起了身子,往外麵跑去了。
老夫人想喊住她的,讓她不要去了,她這老骨頭也撐不了多久的了,早死跟遲死還是一個死呀!這麼多年了,她拖著這個病怏怏的身子也受夠了,被那不孝子一氣,氣更加喘了,咳得更加厲害了,接著大口大口的鮮血湧了出來,胸口上傳來了陣陣的劇痛,似乎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她的五髒六腑般。
她看見了死去多年的丈夫,在不斷向她招手,她想跟他說,他們的兒子不孝呀!娶個女肆的女子進門……大氣喘不上來……咳了兩聲便沒有了聲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夫人將大夫請來了,讓大夫上前給老夫人把脈,隻見大夫摸了一下老夫人的手腕探了口氣說道:“快去給老夫人準備身後事吧!”說罷,他背著藥箱離開房間了。
老夫人死了,她抽噎著說道:“娘,好走。”這樣對她來說是解脫了。
夫人讓府上的人將掛起的大紅燈籠摘了下來,換上了白色的燈籠,喜慶洋洋的禮堂也換成了白色的麻布了。
向大人很不解,他繃著臉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在老夫的大喜日子詛咒我早死嗎?從新掛上紅燈籠,各位賓客已經來到了,你就不要搞事了,來人呐,將夫人關到房間裏去,沒有本官的命令,不可以將她放出來,知道麼?”
“夫人,請。”
好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呀!她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嫁給個不孝不義的男人,他定會後悔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的。
穿著大紅衣裙的郭婉儀此時坐在了床上,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根本無法脫身,怎麼辦,真的要跟那老東西拜堂嗎?
此時,一位十七八歲的侍婢走了進來,解開了郭婉儀身上的繩子說道:“胭脂姑娘吉時已到,大人特意讓奴婢將你背到大廳的。”
終於解脫了,郭婉儀用力一推,奮不顧身地往門外跑去了,沒想到被追上來了,而且動作是那麼的快,郭婉儀被她死死的按住了。“放開我,我不要做老不死的小妾,放開我。”
“得罪了胭脂姑娘,老爺吩咐奴婢要好好看著你,要是你逃掉了奴婢會死得很慘的,你就當是行行好吧!”
天呀!這個奴婢居然懂武功的,那麼想在她的手上逃掉真的是難於上青天了。
一路被押著來到了大廳,滿座的客人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她,她拿起了桌麵上的空碟子用力一敲,破了,“要是你強迫我跟你成親,我就死在這裏,讓你。”
“喲,小美人,怎麼那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呢?今日,你注定是要跟我成親的,你又何必讓我難堪呢?不好意思呀!這小妾就是愛胡鬧,各位親朋好友繼續。”向大人緩緩向胭脂靠近,試圖奪去她手上的碟子。
“別過來,我死給你看。”她用力一劃,雪白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了,雖然痛,但她還是可以忍的。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了個不速之客。
“向大人娶小妾,怎麼不請本王喝喜酒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將穿著新娘子喜服的女子護到了他的身後,“據本王所知,胭脂姑娘不願意嫁給你當小妾,你這是強搶民女,按照本朝律例,革職查辦。”
不遲不早,時間剛剛好,王爺的出現無疑是對郭婉儀來說是救命的稻草,“對,胭脂根本不願意的,請王爺為民女做主呀!”
“胭脂,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有人相信你說的話麼?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連楚寧王也插手這件事了,恐怕到嘴的肥鴨子要飛走了。
此時的郭婉儀頭暈目眩的,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向大人的話就暈倒了,她手上的碟子應聲落地,她整個人落在了王爺的懷裏。
王爺抱著郭婉儀一直往外走,來喝喜酒的客人看了一出精彩的笑話。
新娘子沒有了這堂也拜不成了,在座的客人也慢慢散去了,這時,在老夫人身邊時候的侍婢匆匆忙忙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