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趙一離去的背影,吳師兄彷佛看到一尊煉氣境的大能正在成長。
吳師兄在心裏默默地想著:“趙家這次真是被雁啄了眼了,不知將來會如何收場?想想倒是有趣。”
“也許不用多久,我就隻能仰望他的存在了!今天送他的見麵禮雖然微薄,但也算雪中之炭,及時之雨,將來我若主動依附,想必他是不會拒絕的。”
另一方麵,趙一也在心裏想著:“這個吳師兄倒是蠻會做人的,一旦知曉我的天賦,連下個月的‘補血丸’都提前預支給我了。”
來回之間,天色轉黑,趙一徑直來到練武場。趙一準備就在今夜突破煉體四階,如此,外門之中就再也沒人能夠威脅自己了。
雖然已經是煉體三階,外門巔峰,但一直以來趙一都在煉體一階的方陣裏麵修煉,主要是為了防止提升過快,引來有心人的窺探。
趙一打開一個裝著“補血丸”的木盒子,吞下了這顆“補血丸”。不久,趙一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熱流向全身蔓延開來。
趙一知道此時是吸收藥力的最佳時期,也不敢怠慢,急忙打起了“暴虎拳”;並調出副腦中有關虎的記憶,嚐試著將那些曆曆在目卻又十分模糊的感受融入“暴虎拳”之中。
但人與老虎畢竟是兩種不同的動物,要以人的身體施展出老虎的招式,更要求形神具備,確實強人所難。
索性趙一既當過虎也做過人,並且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對於兩種生物的習性、特征了如指掌。即使如此,這項移花接木,進而狸貓換太子的工作,對於趙一來講也不簡單。
趙一換上了虎的王霸心態,模仿著老虎的威武步伐,甚至學習著猛虎戰鬥時沉重的呼吸節奏。此時,趙一施展的“暴虎拳”一招一式都帶著莫名地威勢,就像真得有一隻暴虎在叢林裏吼叫騰挪,與某個未知的敵人作殊死搏鬥;另一方麵,在練武場上的外門弟子的感知裏,彷佛失去了趙一的存在。趙一整個人好像融入風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難以捉摸。
隨著時間流逝,外門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回去休息,因為次日還要完成宗門的任務;練武場上逐漸顯得空蕩起來。最後,隻剩下趙一一個人依舊在練武場上縱橫捭闔。
骨骼中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傳來,趙一知道這是骨骼中的組織在重組,重組之後的骨骼會變得越發緊密,而原本進度幾乎停滯的力量也蹭蹭地往上漲。
“暴虎拳”中孕育的奇特威勢也越發濃鬱,趙一的一招一式彷佛都融入天地大勢,或者說天地大勢融入了趙一的招式之中,兩者如水與乳交融,形成了奇異的和諧景象。而且,可以感受得到,隨著趙一不停歇的揮拳,這種交融正在擴大、拓深,“暴虎拳”中的威勢變得越來越厚重,招式卻越發顯得輕靈。如果有荊陸之外的大能窺見,就會知道,厚重是因為拳“勢”,輕靈則緣於風之“意”。
……
淩晨,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灑落練武場之前、第一個外門弟子來修煉之前,趙一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