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租多少錢?”
“她打傷了我們兄弟,這可不是交點地租那麼簡單了!”
“小姑娘天生神力,你們一起上可不會比你那兄弟好多少。這是五兩銀子,足夠他的藥費和地租了。天子腳下你們這群官兵如此囂張的收地租,如果被上頭的人知道了……”鳳亦禪眸中始終含著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卻是不達眼底的。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那些官兵看鳳亦禪裝扮得普普通通的,可卻毫無百姓的市井之氣。暗道是不是哪個貴人府上的,要知道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加上又得了銀子,這些人也不想多惹事,便去扶起地上的人,離開了。
“你賣多少錢?”鳳亦禪看著身後正在輕拍著屍首上腳印的小姑娘問道。
“五兩銀子。”小姑娘連頭也不抬的回答,似對鳳亦禪剛才的解圍完全不上心。
真是有個性。
“先收拾,把你爹好好安葬了。”鳳亦禪蹲下身麵對麵的看著她。把手中的十兩銀子都放到了她的手上。
小姑娘看著手上的十兩銀子皺了皺眉。
“葬了你爹之後,用剩下的錢想辦法進相府,不要讓我失望。”話落,鳳亦禪起身離開。
鳳亦禪帶著屁桃兒沒多久便回到了相府的柴房。
相府,鳳淺如的如新院內。
鳳淺如因為嘴唇受傷,此時上了藥之後隻能夠待在屋子裏哪都不能去。
“娘,難道,你就這麼放過那個賤人了?她可是差點毀了女兒的臉!”鳳淺如看著鏡中已經腫起來的上唇,恨不得現在就把鳳亦禪給撕了。
趙諾雅亦是一臉心疼的看著鳳淺如,本來這二女兒長得就不如她另外兩個姐妹,這要是留下什麼疤痕之類的,那就更不好了。想及此,心中也是對鳳亦禪恨到了極點。
“你放心,娘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她了。不過是在外待了五年的野丫頭,難道娘想要收拾還不容易嗎?”
“在外五年,指不定早就被人破了身子失了清白,居然還有臉回來!”
“她怎麼都是你爹的嫡女,如果剛一回來就出事的話,這對你娘我的名聲也不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隻好好的將你的傷勢養好了,過不了幾日就是你爹的生辰,到時候乾王也是會來的。”
“乾王也會來?這是真的嗎?”聞言,鳳淺如一雙眼睛都亮了。不知想到什麼,又麵帶羞澀的低下了頭。
趙諾雅怎麼不知道自己女兒心裏想的是什麼。也隻是笑笑,隻那抹笑容卻透出無限的寒意。
三天的時間,鳳亦禪在柴房裏倒也相安無事。到第四日可以被放出去的時候,卻遲遲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鳳亦禪也不著急,隻在柴房裏坐著,這幾****感覺自己身體裏的毒素有開始有活躍的跡象了。得找時間讓屁桃兒回一趟山裏給她弄些藥來。
在夕陽西落之時,終於有兩個丫鬟過來給鳳亦禪開門。
“夫人說了,之前那閣樓塌了,就請大小姐你到騰閣去住吧。”
“當初我所住的那院子還空著?”前身在離開相府前住的是落閣,那閣樓所在的院子不算大,但卻貴在清雅。
“夫人讓你去騰閣,我們也隻是在執行夫人的命令。”丫鬟不耐煩的道。
鳳亦禪沒有理會她們,直接走出了柴房。往趙諾雅的院子走去。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整個相府都是夫人管著的,乖乖聽夫人的話還有一口飯吃,如果不聽話……哼哼。”府裏的下人也慣會才高就低,知道鳳亦禪根本在府裏就沒有地位,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裏。
鳳亦禪站定,斜眼睨了那說話的丫鬟一眼。“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說,我該不該打眼前這隻叫囂的‘狗’?”
“自然……”話沒說完,那丫鬟就反應過來,敢情鳳亦禪是在罵她們是狗!如果這換了別的得勢的主子說她們隻能點頭哈腰的應承。可如今對象是不得寵的鳳亦禪,她們自然要生氣的報複!
“你個野賤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這丫鬟生得高大壯碩,這一掌打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會兒要去見你們夫人,如果她發現我身上有傷,我可是會如實說這是被‘狗’咬的。怎麼說我都是相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礙於麵子,你說你們夫人會如何處置你呢?”
“你,你!”聽鳳亦禪的話,那舉起手的丫鬟手遲遲不敢落下去。鳳亦禪說的沒錯,不管相府如何輕視這個大小姐,但在明麵上都不會把她如何。就因為她骨子裏流著鳳擎天的血。
“滾。”輕飄飄的一個字,帶著蜇人的震懾力。讓兩個丫鬟都忍不住抖了抖。不敢再跟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