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亦禪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說本王是醜角兒!”炎鶴乾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過來鳳亦禪這是在諷刺他,怒火升騰而上。
“王爺真是冤枉臣女了,那些唱大戲的醜角兒唱完後還有人喝彩……可王爺,卻隻是給人徒增笑料罷了。又怎麼可以相提並論?”鳳亦禪眉眼在笑,可一雙黑瞳卻透出輕鄙的冷意。
“你,你好你個鳳亦禪,真是長了天大的膽子了,你們把她給本王抓起來!敢當眾辱罵本王張嘴二十!”炎鶴乾一張臉都被氣紅了,雙手攥拳筋脈突起,可見是氣到了極致。
從小到大哪個不是圍在他身邊拍馬討好的,又怎容得有人這麼羞辱。
跟在炎鶴乾身後的小廝沒想到鳳亦禪如今這麼大膽,反應過來之後就要上前把她給抓起來。真是不知好歹,以為乾王給她兩分顏色她就可以開染房了!
“剛才還道是何人呢,原來是乾王,在下在此問一聲王爺安好。”還不等兩個人上前,從鳳亦禪身後走出一抹蒼灰色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身上的衣袍是亮光的細綢布,在陽光下微微的折射著淡淡的亮光。這樣的衣著再配上他恰到好處的笑容,端的讓人覺出一股凜然的正氣。
再加上他的五官生的剛毅端正,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驀地讓人徒增好感。
鳳亦禪看了一眼身前的人,在前身的記憶中搜尋不到他的身影。
炎鶴乾的升騰的怒火被這突然插進來的一句話生生的打斷,頗為不悅的抬首看了過去。在看到眼前人的模樣時,皺了皺眉。“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擋本王的事。”
那名男子,也就是孫含,他並不為炎鶴乾的態度感到尷尬和氣憤,隻保持著臉上的笑意繼續道:“在下聽說乾王是一個深信佛法無邊之人,剛才這位小姐也不過是無心衝撞,想必乾王絕對不會多加怪罪的。”
這是在為鳳亦禪說好話開解。可炎鶴乾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買一個身份不明之人的賬?
炎鶴乾其中一個小廝似乎認識眼前的人,他走到炎鶴乾身邊低聲說著什麼。
炎鶴乾本來不以為意,但聽到後麵皺著的眉頭微微鬆了鬆。
原來這孫含是今年來參加文武試的考生,而且還是極有希望奪得文武狀元的人,現在已經有不少勢力在拉攏他。他之前也派人去打聽了這個人,但每次去的時候孫含都在閉門苦讀,不見客。
孫含越是這樣,那些想要拉攏他的人心就越癢,覺得他今後定是能堪大用。所以每日都派人到他門前去候著,那些人中也包括炎鶴乾的人。現在這個孫含自己跑出來,不正是給了他一個拉攏的好機會?
可是……讓他就這麼放過鳳亦禪,他心裏那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王爺,草民是今年入京的考生,之前讀書之時遇到了一些想不明白的問題。草民聽說王爺學識淵博,不知可否向王爺請教一二。”看見炎鶴乾掙紮的神色,孫含放言示好道。
這些話,讓炎鶴乾終於下定了下次再找鳳亦禪算賬的決心。“好,你先跟本王一同去佛堂聽絕塵大師講佛吧。”說完,也不看鳳亦禪,台步就往前走去。
“是。”孫含回身看了鳳亦禪一眼,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不諂媚也不邀功,就像是兩個老朋友見麵時,隻有對方才能夠心領神會的淺笑。
鳳亦禪衝他點點頭,也不言謝。
孫含施了一禮後就跟在炎鶴乾身後去了。
“小姐,你沒事吧?”趣兒在炎鶴乾的人上前的時候已經握緊了拳頭準備開打了,沒想到中途會冒出一個男人了。
鳳亦禪搖搖頭,隻看著孫含離開的身影,眸底深邃一片。
“小姐,****都當自己是香的。小姐以後可得避開著些,免得不小心給自己沾染上一身的屎臭味兒。”趣兒看鳳亦禪不動,還以為她在為炎鶴乾的事情生氣。便有些生硬的開口安慰道。
聞言,鳳亦禪眉頭一動,轉首看向趣兒。“趣兒。”
“奴婢在。”
“我越發的覺得你是不可多得一個妙人兒了。走吧,去看看我們去坐會兒沾沾佛氣,去去身上的屎味兒。”
在別院內的小魔王墨修澤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不僅身邊的鳳亦禪不見了,就連連日來被肥腸調戲的屁桃兒也不見了,一個早上心情都陰鬱的連最喜歡吃的糕點都不看一眼了。
“世子爺,您先吃點,一會兒屬下就帶您去找人,找回來之後就把他們給五花大綁的綁到您麵前,可好?”
“不許你綁她!”一聽趙輝要把鳳亦禪綁起來,小魔王瞬間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