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旭陽呢,墨旭陽在哪裏!”鳳亦禪回過神來,一把將丫鬟推開往外走去。
“鳳小姐。”玄冥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鳳亦禪眼前。
鳳亦禪瞪向他。“墨旭陽在哪裏,我要見墨旭陽!”
玄冥皺起了眉頭,不說話,也不讓開。
“讓開。”
“鳳小姐,王爺如今不便見你。”
“不便見我,那他把我抓到這裏來幹什麼?!”鳳亦禪更想說,他孩子的親娘都回來了,他還把她抓來是想要幹什麼!?
“我要見他,不然今天你們不要想我會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裏。”鳳亦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些問題,她終究是要麵對麵的向那個男人問清楚。
玄冥最終還是妥協了,把鳳亦禪帶到了墨旭陽的院子裏。
“王爺……就在裏麵。”
鳳亦禪快步上前可卻在伸手推門那一刻,遲疑了。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手上的雙拳漸漸的放開,伸手將那扇門給推開。
“誰!”
門剛被推開,裏麵就傳來一聲淩厲的嬌喝。
鳳亦禪心頭一顫走進屋中,看見眼前的那一幕,眼圈驀地發紅,鼻頭發熱。
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坐在床前,那白衣女子臉上帶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眉眼卻泛著柔光的眼睛。而墨旭陽則上神裸露的靠在那女子的身上,他背著她。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更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是醒著,還是已經睡著了……
“什麼人,居然敢大膽闖入王爺的屋子,玄冥,還不快將人帶出去!”白衣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可在鳳亦禪聽來,卻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入她的心肺,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是她,是她了!那天在酒樓裏的拿道聲音,一模一樣!
“我找墨旭陽有事。真是不巧,打擾到兩位的好事了。”鳳亦禪忍住用到喉間了哽咽,唇邊泛起一抹冷笑,冷聲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不準走!”墨旭陽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可鳳亦禪此時此刻卻根本不想聽到他的一絲聲響。腳步如何都不願意停下來。
混賬!自己的女人還沒有死就來勾搭她!該死的是她居然還被勾搭上了!
“鳳亦禪,本王說不準走。”
鳳亦禪剛走到門口,就感覺被人抓住了手腕,強大的力道將她往後拉。
她下意識的要掙脫開,回身一看,隻穿著褻褲的墨旭陽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後。
“墨旭陽,放手!”鳳亦禪眸色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墨旭陽不僅不放,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分,他看著她,黑眸旋出一抹深色。“你今天,想逃!”
鳳亦禪突然笑了,隻是這笑森冷徹骨。“我逃不逃與你何幹,我的新郎也不是王爺你,你現在把我抓到王府,又想要做什麼?看王爺和你的女人濃情蜜意嗎?”她的聲音很低,似乎還帶著一抹笑意,可她知道,自己心底的溫度已經跌到了穀底。
墨旭陽的唇色有一絲蒼白,他麵具下的劍眉向眉心聚攏著。“與我何幹,鳳亦禪你居然說跟我沒有關係?!”一股如濃霧般的戾氣向鳳亦禪籠罩而來,墨旭陽已在怒火爆發的邊緣。
“旭陽,你,你怎麼站起來了,你現在還很虛弱是不可以的。”白衣女子,雲彩衣皺眉上前,一雙好看的眼眸泛著無限的擔憂和絲絲怒意,她上前抓住墨旭陽的手,就要把他往床上帶。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要跟旭陽說,他現在的身體真的耗不起,你晚些再來可好?”雲彩衣看墨旭陽根本不願放手,轉而看向鳳亦禪哀求道。對,是哀求,那聲音還帶著顫抖,是真心的關心墨旭陽的身體。
鳳亦禪看著那雲彩衣落在墨旭陽手臂上的瑩白素手,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墨旭陽的手中抽了出來。“好,隻要你將我放出王府,今後我自不會再來打擾。”
“你敢走!”墨旭陽腳步突然有些踉蹌,他不得不將半邊身子靠在雲彩衣的身上,他還想要伸手去拉鳳亦禪,可是她已然向後退開。
鳳亦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玄冥,絕不能讓她離開王府!”墨旭陽強撐著最後一絲氣力,話落便暈了過去。他的手上,還緊緊攥著從鳳亦禪腕間扯下的玉石手鏈……
“王爺!”
“旭陽!”
鳳亦禪還是被青衣衛給攔了下來,她想要促動體內壓製毒性的內力,可是她剛一運氣就覺得丹田一片虛空,是有人給她下了藥。
該死!
她被囚禁在王府內的一個小別院裏,四周都守著青衣衛,她隻要一有任何動靜,就有上百雙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