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些天你都到什麼地方去了?”騎馬行至鬧市區因百姓太多,鳳亦禪他們不得不從馬上跳下來,改為行走。
聽鳳亦禪這麼一問,鳳夜寒臉上閃過一抹羞愧的神色。“這些天,我……妹妹,哥哥對不起你跟娘!”
原來鳳夜寒在被革職了之後,就想著去做點別的事情。鳳擎天覺得這個兒子丟臉,自不會去安排什麼事情給他做。他多年從軍,對於別的事情還真不太懂。幾天下來,他的情緒就越來越低落。最後竟迷迷糊糊的進了賭場,沒想到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就在賭場上欠了不少賭債。
他沒臉跟葉德蘭和鳳亦禪說這些事情,又被催債催得急,最後竟稀裏糊塗的跟謝恒遠走了。
“他會好心的幫哥哥你把錢全部還了?”她現在不想追究鳳夜寒所做是對是錯,他們兄妹跟謝家那邊一直都是不對盤的,謝恒遠又怎麼會好心的幫鳳夜寒還錢?
鳳夜寒皺著眉頭,鳳亦禪這時才注意到好幾天沒見他,他似乎瘦了不少,神色也憔悴了許多。心底不由歎了口氣。
“哥哥,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要知道謝家人是不是別有用心。”謝倩倩一直都把她當成是眼中釘,雖然近來沒有尋事,但不代表她會那麼大方的不計前嫌。
“妹妹,這次是哥哥不對,當時我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訴你跟娘,又被追債追得厲害,正好就遇到了在場上贏了不少的謝恒遠,本也沒有要開口問他借,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在第一天去賭場的時候還好,從第二天開始他就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他一直以為是心情不好造成的,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疑。
“後來他可曾要你做什麼事情?”
“沒有,不過到請我到酒樓裏吃過幾次飯。”鳳夜寒從來都不喜歡接近像謝恒遠這樣的紈絝子弟,這次問他借錢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自己還欠著他的錢,他怎麼都不會去吃什麼飯的。
“娘怎麼了?”
“昨晚我回府去看娘,娘跟我說了些奇怪的話,我心裏煩悶,就沒多想。不想,今早就傳來娘病倒的消息。”
到了這會兒,鳳亦禪緊張的情緒倒是沉靜下來了。“可曾找大夫來看過了,說娘是什麼病?”
鳳夜寒搖搖頭。“大夫診斷不出來,隻說娘是思慮太甚才會如此。可是我看娘的神色卻不對,說的話像是在交代後事。”
在鳳亦禪將大概情況了解清楚了之後,兩人就到了鳳府大門外。
護衛看是他們,也不敢攔,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一路走到了落閣,守在門外的護衛看是鳳夜寒都讓開給他們走進去。
剛一走進屋門,一個丫鬟就端著藥碗走了出來。那碗裏還有滿滿的藥汁都沒有動。
“大少爺……王妃。”
“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夫人臉色很不好,也不肯吃藥,大少爺勸勸夫人吧。”
鳳夜寒掀開簾子走進屋內。屋子裏很安靜,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鳳亦禪兩步走到床前,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葉得蘭。
葉德蘭聽見聲響,輕閉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向站在床前的兩人。
“你們兩怎麼過來了?”
葉得蘭的臉色並不如一般的病人那般顯得蒼白透明,而是暗黃中透著一股青黑的顏色。
“娘,讓女兒給你看看。”鳳亦禪上前要給葉德蘭把脈。
“不用了,你們一定是趕回來得吧,去坐會兒,陪娘說說話。”葉德蘭躲開鳳亦禪的手,眸光柔和的看著兩人道。
鳳亦禪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再強行上前。“娘,你這樣女兒不放心,還是讓女兒給你看看吧。”
“寒兒已經找大夫來給娘看過了,哪裏有什麼事,不過是這兩天時冷時熱的,一時沒注意就染了點潮氣哪裏是什麼大病。”
葉得蘭再三堅持,鳳亦禪心裏雖擔心卻不敢強來。
“禪兒,娘知道你現在越來越能幹聰明了,娘之前留給你的那些東西你都管理好了,今後對你來說興許會是一大助力。”看兩人都坐了下來,葉德蘭又緩緩的開口道。
但她的身體太過虛弱,說起話來很是吃力。
“娘,你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鳳亦禪看著葉得蘭的臉色,心底猜測她應該是中毒了,看那有些微微泛著青光的唇就可猜測出幾分。
“寒兒,娘知道你不是一個喜歡被約束的孩子,就連鳳府也不能束縛你,今後你若是想要做什麼就放開心去做,娘永遠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