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禪覺得整顆心都被人狠狠的攥住,那清晰的無掌硬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顫抖著手,輕輕的撫摸上那刺目的掌印上。“襲擊你們的人中海能有這樣的高手,居然能夠傷你到如斯地步?”
墨旭陽看著她輕顫著羽翼般的睫毛,滿目的都是數不盡的心疼,隻覺就算受再重的傷他都願意。一把抓住她顫抖的手,唇邊扯出一抹淺笑。“無礙,沒有傷及根本,不過是著掌印看起來有些可怖罷了。”
鳳亦禪聽他這麼說卻是不信,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給他診脈。
看那掌印的顏色,那出招的人手上定帶了毒。不過墨旭陽的脈象除了有些虛弱之外,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中毒的跡象,體內原本的毒也並未被觸發。
“那掌風擊過來時我凝聚了內力,不讓其上到經脈和根本,所以這毒也隻是聚集在了皮膚外麵這一層,卻沒有進入到體內。”墨旭陽看她眉頭絲毫沒有舒展開的意思,便解釋道。
鳳亦禪放開手,冷哼了聲,轉身就出了帳篷。
墨旭陽微愣,心略沉。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生氣就這麼扔下他不管了!
魔頭也氣了,氣的同時又深覺自己委屈!
可不過須臾,大帳的簾子被人掀開,鳳亦禪虎著臉手上拿著幾個瓷瓶走了進來。
魔頭就這麼坐著,原本那顆患得患失的心也在這一刻落回了自己的肚子裏。
“從雲則天那得來的要我跟幹爹都看過了,雖然能夠在你毒發的時候幫你抑製體內的毒素,可是副作用卻很大。所以我是不會讓你用的。現在你又受了這一掌,現在看著到是無礙,我就擔心會觸發你一直壓製在體內的毒。”鳳亦禪看著他那似乎很無辜的樣子,心底歎了一口氣,還是心軟的拿著藥瓶走到他的跟前輕聲道。
“禪兒莫要再不聲不響的離開我。”誰知,她剛走過去就被某人抱了個滿懷。
想要掙紮,可她卻覺出這魔頭心底的焦躁和不安。
想到自己剛才就這麼沉著臉走了出去,難道他以為自己就這麼走了?
就算她想這麼做,也舍不得!
“我不過是去給你拿藥。”還跟我撒起嬌來了……
不過,現在某人是病患,按照心理學上來說,病患在一定的程度上,心靈還是相對脆弱的。
“胸口突然有些發疼……”魔頭一對修長好看的眉毛都皺到了一塊兒。
鳳亦禪聞言心底一驚。難道是剛才她不小心觸動了傷口?
“哪裏疼?是這兒嗎?”
“唔。”
魔頭隻是輕哼了聲,也不說話。
鳳亦禪忙拿過一個綠色的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些透明的藥水來。
“先揉揉,一會兒再泡泡熱水,之後再上一次藥,到了明天應該會好些。今晚的藥將這裏麵的毒血都彙聚到一處,等到明日我就將它們弄出來。”說著,她已經把手上的藥均勻的抹到他的傷口上,手心輕柔的推拿。
魔頭隻覺那隻軟弱無骨的手,撩撥得他心癢難耐。
鳳亦禪這會兒正擦藥擦得認真,驀地被他將手腕抓住,有些愣怔的望向他。
等到看見那一雙黑得發沉的眼眸時,登時被氣得咬牙。
這色魔,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心猿意馬!
“老實點!不然讓你禁欲一個月!”
一句話,讓魔頭老實了。隻那一雙含著委屈春情的眸怎麼都不肯從她身上移開。
鳳亦禪被他那眼神看得全身火辣辣的燒,加之她現在的動作,怎麼看都像是她在調戲良家少男!
“禪兒帶回來的女子是何人?”墨旭陽也不想讓她真惱了,便老實了下來。
墨旭陽知道她帶人回來一點都不奇怪,青衣衛都不是擺著看的。
“這事要從在京城時說起……”她簡略的將如何遇到公子玉簫的事情說了一遍,幾乎忽略了她跟他的對話和相處過程。
縱使如此,魔頭還是沉了臉。
“他怎會在此處?”
“不知,隻道是遊曆到了這裏。”
“哼。若是知道如此,如何我都不會放你先走。”
“這飛醋你也吃?”鳳亦禪有些好笑,想到當初她還真對那公子玉簫有過幾分好感,不過也僅限於那一晃而過的心間顫抖。
墨旭陽冷哼,卻不作答。
“指使這女子的人跟她約定,月底在北城相見,如今,離月底也不過就兩日的時間。”這些都是在竹屋時從那少女口中問出來的。
她一定要去好好會會在暗中搞鬼的人!
“你還沒告訴我你這傷到底是出自誰人的手,我到是好奇,能夠傷了當今漢江王的,到底是什麼人。”她看著被她推拿過後,顏色越來越深的掌印,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