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屬下瞞住此事,是怕王妃知道後憂心……”
幾個護送餃子到軍營的青衣衛跪了一屋,他們本以為這事可以一直瞞著鳳亦禪的,不想她第二天就知道了。
“如今那些將士的情況如何了?”
“屬下們回來的時候軍醫已經基本將情況穩定住了。”
“備馬,本妃要去軍營。”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這麼揭過了,她如何都要把在背後使壞的人揪出來。
青衣衛看鳳亦禪不容置喙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領罪後都退了下去。
“娘親,你怎麼了?”練功回來的小魔頭看著鳳亦禪一臉的陰鬱,皺著小眉頭問道。
鳳亦禪看鳳夜寒和小魔頭走進來,不動聲色的調整臉上的情緒。不讓他們擔憂。
“澤兒練功完了?”
“恩,今天的都練完了,娘親~~你怎麼了?”小魔頭跑上前抱著鳳亦禪的大腿繼續問道。他敏感的覺出鳳亦禪的情緒不對勁。
“沒什麼,隻是你父王軍營裏有些事情要娘親過去一趟,下午你好好兒的在院子裏練功,有什麼事可以去找舅舅,娘親辦好事情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娘親要去軍營?”小魔頭一聽鳳亦禪要丟下自己一個人走,就有些不委屈的噘起小嘴。
鳳亦禪無奈的捏了捏他撅起的小嘴。“寶貝乖,娘親會在最快的時間裏回來的,你在這裏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千萬千萬不能再胡亂的跑出去了,若是讓娘親知道你亂跑,娘親一定會生氣的!”
看著鳳亦禪鄭重的眼神,小魔頭妥協的點了點小腦袋。
“那娘親你要快點回來。”
“好,娘親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小魔頭被趙輝帶下去用午膳,鳳夜寒送鳳亦禪到了院門。
“突然要去軍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鳳亦禪看著自家哥哥擔憂的神色,安撫的笑了笑。
“哪能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回來了幾天,想要回去看看罷了,哥哥放心在這裏養傷,不會有什麼事的。澤兒就拜托哥哥了。”
鳳夜寒看著她點點頭。“路上小心。”
“恩。”鳳亦禪應聲後已然翻身上馬,一夾馬肚絕塵而去,夜煌等人緊隨其後。
……
墨旭陽早上之所以會那麼早回軍營,就是聽說昨晚軍營突然傳出流言。說是鳳亦禪勾結了外麵的人,要害他們這些墨家軍的兵。
還說有在外放哨的衛兵半夜的時候看見一個跟鳳亦禪長得很像的黑衣人跟另一個黑衣男子在一起。
這些傳言越說越離譜,甚至有些人開始謾罵鳳亦禪以此來泄憤。
這些話讓賀蘭等人聽了去,不敢有任何耽擱,在早上北城城門還未開時,就讓人送信給墨旭陽。
軍營的大訓練場內,幾個在軍中造謠的將士被揪了出來,放眼看過去,有大幾十人那麼多。
墨旭陽坐在訓練場上,麵上沒有一絲情緒的看著那些人。
“本王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出第一個開始編排王妃是非的人是誰。若是誰說出那人,本王從輕發落。”輕緩的聲音不大,卻能夠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底。一個個字就像是一根利劍一般刺入他們的骨髓,不僅疼,還讓他們生出一股對死亡的恐懼。
“王爺饒命,屬下也是聽張四說的……”有害怕的當先開口求饒,那表情就差沒哭出聲了,看著哪裏像是一個經曆過生死的軍人。
“不,不是的,不是我……王爺,不是屬下說的,是,是王三,屬下是聽王三說的……”被當先點名的張四哪裏甘心就這麼被人給拉出來。忙開口辯解著。
有人當先開口了,後麵自然就有人跟著應聲,那些個被點到名的都爭先恐後的想要給自己辯解,都說自己是從哪裏哪裏聽來的。
這麼一兜兜轉轉到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個怪罪,誰也不知道那最初造謠鳳亦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墨旭陽不語,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些人,看著他們跪在地上,卻依舊掙得麵紅耳赤,嗬嗬,這就是他墨家引以為傲的墨家軍!
真是好樣的!
墨旭陽還沒有什麼表示,可站在他近旁的夜風,賀蘭等人已經被氣得臉色發黑。
墨旭陽自幾年前受傷過後,他多數時間是待在京城的,墨家軍就交由他們來管理,可不想,這才幾年的時間,墨家軍就出現了這樣一群推卸責任,貪生怕死的軍人。
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
賀蘭氣不過,兩步上前一腳就踹向了張四的心窩子。“狗娘養的廢物!王爺是要你們說出當先傳謠言的人,而不是要你們在這裏推卸責任做貪生怕死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