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禪垂首抿唇輕笑,她就說這大魔頭從來都不是好說話,又怎麼會輕易把兵權給交出去?
聞言,泰祥帝下意識的皺起了剛才還舒展開的眉頭。“三重考驗?”
“沒錯,當年臣接手墨家軍時,也是通過了那三重考驗才拿到了兵符,皇上,臣願將兵符交給皇上。隻是……這規矩不能破,不然那兵符就是作廢,臣,也無能為力。”墨旭陽說得一臉坦然,就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連朕也要接受那什麼考驗?!”泰祥帝咬牙,他知道墨旭陽這麼說分明就是故意的!什麼狗屁考驗,他是堂堂東晉的皇帝,難道接手自己國土上的軍隊,還要接受什麼子虛烏有的考驗?!
“墨家軍軍規,一視同仁。”那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皇上,這青衣衛的叛賊臣還要帶下去好好的審問一番,那兵符,皇上隻要做好了迎接考驗的準備,臣隨時著人安排。若是沒有其他事,臣和賤內就告退了。”墨旭陽看了玄冥一眼,玄冥上前把地上的青衣衛給拖了起來。
“退下吧。一刻鍾後,讓人把你口中的考驗的細則詳細的告訴朕,朕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麼考驗!”
“臣遵旨。”
“臣婦告退。”鳳亦禪扶著墨旭陽腳步往後退就要走出書房。
等到墨旭陽他們走出書房,泰祥帝才看向地上的幾個人。
“皇上,這些人……”
“先帶下去。”說不定將來會有什麼用處,現在沒必要趕盡殺絕。
“是。”
很快,書房內就隻剩下泰祥帝和長榮兩人。
泰祥帝負手,來回的在書房裏踱步。
長榮候在一旁,一看就知道泰祥帝這麼焦躁是為了什麼。
“皇上,奴才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泰祥帝本來今天心情是不錯的,畢竟軍營裏的人食物裏有毒這件事情他怎麼也能好好的懲戒墨旭陽一番。
可偏偏現在他說出了要將兵符交出來的話,這讓他根本就不想再管別的事情。
墨家軍的兵符啊,那可是好幾十萬大軍的兵符啊!他在還沒有當上皇帝之前就已經念想了!
現在,終於要落到他的手上了。
“皇上,奴才覺得那兵符怕不是那麼的好得。”長榮覺得墨旭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是緩兵之計,若是他真願意交出兵符,哪裏會拖到現在。
“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現在墨旭陽也知道怕了!朕已經好些時候沒有給墨家軍批軍糧下去了,墨家的家底縱然再是厚實,也經不起這麼折騰。現在朕又帶了三十萬大軍來,他不是怕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三個考驗不過是想要為難為難朕罷了,以為這樣朕就拿不到兵符了?!”泰祥帝說這話時,眉宇間都是興奮,好像下一刻他就能拿到墨家軍的兵符一般。
長榮看著泰祥帝那興奮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總覺得……漢江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
出了城府的宅子,外麵已經有馬車在候著。
墨旭陽扶著鳳亦禪上了馬車,自己也輕鬆的跨了上去。
墨旭陽剛到馬車上坐穩,鳳亦禪就小貓似的坐到了他的腿上,鑽進了他的懷裏,腦袋在他的身上拱了拱。鼻翼間飄散著他充滿了陽剛的氣息,心底一陣難言的安定。
墨旭陽心裏本來積著一團火,想著要冷她一冷,讓她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什麼。
可剛一上馬車她就鑽進了他的懷裏,那香香軟軟的身體,讓他全身的肌肉變得緊繃,旋即看見那小貓咪似的模樣,心下不免歎息。終究是不忍再對她冷著臉。
但還是懲罰性的在她柔軟的腰側捏了捏。
“呀,疼!”鳳亦禪本來拱得舒服的,這會兒突然被墨旭陽掐了一下,差點沒跳起來。
抬頭,眸光含著微亮的星點,透著絲絲哀怨看著他。“哪有人這樣的,王爺也太欺負人了。”
看她對自己撒嬌,墨旭陽強行板著臉,看著她哼了聲。
“讓你不記著我說的話,難道不該打?”說著,就又要抬手在她的腰上做惡。
“欺負我,我不坐你身上了!”鳳亦禪慌亂間想要躲開離開他的懷抱,可墨旭陽又怎麼會給她逃脫的機會,另一隻手用力一圈,將她禁錮在懷中更緊了。
“若不想我在馬車上‘就地正法’就乖乖的給我坐著!”惡狠狠的話在耳際響起,鳳亦禪哪裏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當即也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