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衣袍,負手而立。身上始終散發著一股沉然的氣息。
在他身後,是一身黑衣的雲則天,雲則天看了看山下的方向又才看向那人,眼中全是敬畏和恭敬。“主子,炎君翔果真是蠢笨,看樣子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墨旭陽的對手。”炎君翔是泰祥帝的名字,自他登基之後,再沒有敢這麼直呼他的名諱。
聞言,站在前麵的那個男人似乎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一笑,竟把身上的低沉氣息都給笑散了,竟是讓人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讓人倍感舒適。
“這麼些年跟墨家的人鬥,也是辛苦他了。”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帶著眸中魅惑,單從聲音來聽,根本猜不出他的年齡。
“主子仁慈,想當年的事……若不是炎君翔,主人也不會……”雲則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男子抬了抬手打斷了他。
“君翔的心思我又如何看不出來,隻可惜,他有心,卻是無力罷了。”
雲則天忙點頭應是。“隻是主子,要拿到兵符,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底下的情況早就已經定了輸贏,之前炎君翔已經無賴過了一次,墨旭陽又怎麼會再讓他有第二次!?
“襄陽那邊情況如何了?”男子卻沒有接雲則天的話。
“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找了好些地方都還沒有任何發現……主人,你說,那孩子會不會是亂說的,是想要坑騙我們,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
“你也說那隻是個孩子,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要如何坑騙你?加大力度繼續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地方找出來!”
“是。”
……
泰祥帝這邊的人不願意下水,又搶不到墨家軍那邊的竹筏。眼看著墨家軍那邊到了水裏的人和糧草越來越多,原本滿滿的都是信心的泰祥帝,這會兒也著急了!“都給朕去吧糧草都搶過來,手上有糧草的跟朕下水!”
泰祥帝為了墨家軍的兵符也算是拚了,他脫了身上的戰袍手上提著一袋糧草就往水裏走了下去。
這個時節,這水那叫一個透心涼,之前都沒有活動開的泰祥帝被冷得一個機靈。但那麼多人看著,他還是咬牙往水裏走著。他剛進了水裏,手上的糧草就濕了,濕了的糧草很重,還沒走多久,泰祥帝就覺得有些喘氣了!
墨旭陽看著泰祥帝下水,便脫了自己的鞋子,跟著到了水裏。
“王爺,萬事小心。”玄冥顧念到墨旭陽身上的毒,便上前擔憂道。
“無礙。”
這邊的情況相對混亂,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墨旭陽何時到了水裏。他將身子一沉,整個就消失在水麵上,往泰祥帝那邊潛伏了過去。
泰祥帝還在這邊掙紮著,恨不能把手上的糧草給扔了!
就在他走到中間時,突然覺得到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縱然他對鬼神不是那麼深信,可這會兒也是被嚇得不輕!
可他還沒有將話喊出口,整個人就被拖到了水裏。
本來到了溪水中間,底下的水草就比較多,光線很暗,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東西。
加之泰祥帝又是在這樣一個緊張的狀態下,他隻感覺到有一抹黑影在靠近自己,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一股強所未有的死亡氣息向他襲來。他害怕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可一切都是徒勞,他根本就沒辦法掙脫開身後的黑影的束縛。
在掙紮間,他已經嗆了好幾口水,就快要窒息了!
這時,抓著他的那個人手上微微一鬆,把快要被淹死的泰祥帝送到了水麵上,讓他能夠呼吸到水麵上的新鮮空氣。
“呼,咳咳咳……救……”泰祥帝感覺到空氣,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他重重的咳嗽著,在他要喊人的時候,水下的黑影又是一動,再次把他給拖進了水裏。
如此反複好幾次的,一直到泰祥帝幾乎脫力,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坐在岸上看著的鎮南王覺出事情的不對來。“皇上,皇上呢?皇上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剛才看了看墨旭陽那邊的情況,沒想到一轉眼過來就看不見泰祥帝了,在他將水裏的人都找了一圈之後,還沒找到泰祥帝時,他臉色大急的站了起來,四下的張望著。
“皇上在,在那裏,快看,在那裏?”有人用望遠筒看見了泰祥帝,整出現在靠近對岸的水裏!
“快,快去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