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的確是安靜了些。”墨旭陽才接了鳳亦禪的話。
“我估摸著,這孩子今後跟我們誰都不像。”鳳亦禪早就發現甜心不僅不愛哭,也同樣不愛笑,若不是偶爾肚子餓的時候鬧上一鬧,還真沒什麼存在感了。她倒是好奇這孩子的性子像誰。
她敢保證魔頭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像太婆。”太婆,就是墨元的母親,墨旭陽的奶奶。
“太婆?”她到底第一次聽墨旭陽提起這位已逝的親人。
“恩。太婆性子極清冷,縱然對我們疼愛有加,但臉上從來都是冷冷清清的神色,往常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鳳亦禪沒有注意到“我們”二字,還道墨旭陽說的是墨元他們。
“來甜心,喝點溫水好不好?”拿著小碗溫水,這是鳳亦禪每天都要喂給甜心他們的。
“不妖~”誰知,這勺子剛伸過去,小甜心的小手就打了過來。
鳳亦禪一個不防,勺子就掉到地上脆裂開了。
“不妖~”小甜心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是小嘴擲地有聲的念叨著這兩個字。
不要。
她不想要。
“跌,跌!”這會兒床上的果果也叫喚起來。
“不妖!”小甜心似乎不甘示弱,聲音還不願意比果果小了。
鳳亦禪有些頭疼,檢查甜心小手確定她沒有被傷到後才讓人進來收拾殘局。
“甜心乖,每天喝水是必要,一定要喝知道嗎?”
“不妖!”小甜心這回直接躲到了墨旭陽懷裏,頭都不抬了。
鳳亦禪有些無奈,隻能暫時作罷。
“這些天讓他們去看,那海水有要退的跡象嗎?”
“到是比前幾天退了一些,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退回到之前的模樣。”
“等瘟疫這事過後,我們繼續去找看看。”
“恩。”
……
葉衡剛一醒來,就聽到有人來報說宮殿外有幾個人的屍首。
葉衡讓親信出去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
本來鳳亦禪是不打算要了那些人的命的,可墨旭陽又怎麼會應允,早就給青衣衛下了命令,直接割喉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外來的人居然敢在神島如此囂張!”葉衡氣得臉色發紅,他的確是想要人去把鳳亦禪抓來,給墨旭陽一個教訓,用以威脅他為自己所用。
這樣說不定他還能反將慕容府一軍。
可誰知道那個女人居然也是個厲害的。
“島主,他們打聽到那對夫妻還有三個孩子呢,若是能抓到那些孩子……”
“哼,你昨晚不是派人去查探了,如何?”
昨晚胡德就派人去查探墨旭陽他們所住的地方,想要趁夜潛伏進去抓人。
可誰知道,那些人剛一有動作,就被守在外麵的青衣衛給抓了,這會兒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根本就沒有人回來給胡德報信,這會兒怕是凶多吉少了。
“島主,那男人功夫了得,怕是慕容斌都不及他,若是他們一直都在那院子裏不出來的話,我們很難下手。”
葉衡對墨旭陽的確是有氣,但更心急想要得到慕容家的兵權。
“可找到慕容斌的下落了?”
“臣下無能,還沒有發現。”
“廢物!這麼久了,連個人都找不到,你說本島主養你們這些人來幹什麼!”葉衡氣得一腳踹翻了桌子,來回在書房踱步。
“島主,島主。有事稟報有事稟報。”
葉衡一聽,稍稍收斂了眉宇間的戾氣。
“什麼事?”
“島主,瘟疫有藥治了。”
“什麼?有人能夠治好瘟疫?”葉衡一驚,有些意外。
“是啊島主。”
“什麼人?”
“是,是一位姓鳳的小娘子。”
“姓鳳的……她人在哪裏?帶她來見本島主。”鳳姓在神島上是極少的,葉衡也不確定這人到底是誰。
“呃,島主,鳳醫者說她這些天要觀察島民的病情,怕是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進宮見島主了。”
葉衡聞言,倒是能夠理解。“她是哪裏人,現在住在何處?”
“她是慕容家的一遠方表親……”
“什麼?!”葉衡一聽,那人是慕容家的就怒了。
“你說人是慕容家的?!”
“混賬!”葉衡一肚子火,卻不能無緣無故的發。
“退下吧。”
那傳話的人滿心的疑惑,這有人能夠治好瘟疫還不好,不知道島主哪裏來那麼大的火氣……
“等等,明天一早,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鳳醫者帶來見本島主。”
“是。”
在安置瘟疫病患的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