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夏暖趟在床上睡不著。她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書桌台前,打開台燈,坐下。她心裏七上八下,盯著書桌上的照片看的聚精會神。照片是她與曼妮去年一起去泰國度假照的,那時兩人都單身。記得曼妮說,她以後要找個有工作有錢有房的三有男人。而她要求不高,長的過的去,家庭能過的去,工作能過的去就OK。曼妮說她的要求其實比她還要高。因為她所說的“過的去”是個未知數,要看以誰為參照物了。曼妮是很後來才知道辛夏暖心裏有人,最後知道那人是陸子昂。如今她睡不著的原因也不過就是陸子昂告訴她,三天後陪他參加一個訂婚典禮,辛夏暖又知道這是誰的訂婚典禮——廖修的訂婚典禮。廖修知道辛夏暖心裏有人,也在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知道那人叫陸子昂。雖然曼妮說兩人其實認識,但是認識不一定知道內情,她總覺得很詭異。她陪未婚夫參加前男友的訂婚典禮,未婚夫與前男友認識,這碰在一起,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
辛夏暖這人最怕出亂子,一出亂子她肯定慌,一慌她就不知道該幹嘛。她現在很珍惜現在的狀況,即使她對陸子昂一點底都沒有,還是很不要臉的情願熱臉貼冷屁股。
她歎息一聲,側頭往牆上的掛鍾看了看,現在是十一點半,平時早就呼呼大睡了。不過曼妮那隻夜貓子肯定沒睡覺。辛夏暖便打電話過去了。
那邊“嘟”了很多聲,也沒有人聽。辛夏暖愣了愣,莫不是今天她破天荒的睡覺了?辛夏暖撇了撇嘴,怎麼她急需要抒發下感情的時候,那隻夜貓子出狀況!
她嘟囔著嘴,翻了下手機,看看還有沒有可傾訴的對象。結果這一翻,翻出問題來了。她發現她活了這麼多年,隻有一個知心朋友,再也找不到人談心了,印證了她老媽的話,天天宅在家裏,朋友是玩出來的,不是悶出來的。
辛夏暖想到這裏,關掉台燈去睡覺了。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辛夏暖正與周公下棋下的正酣,她那手機如催命咒一般不停地召喚她。她抓狂地起身,下床去拿電話,嘿,死曼妮,果然是半夜黨。
“喂!”辛夏暖不耐煩地囔了一句。
“你剛才打電話找我幹嘛?”曼妮在電話那頭漫不經心地道。
辛夏暖抬頭望了望牆上的掛鍾,由於近視看不清楚。她隻好眯著眼睛看手機上的時鍾,一看現在是淩晨2點多,頓時服了,“美女,我十一點給你打的電話,你2點多打回來還說剛剛?”
曼妮打了哈欠,“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畢方時做|愛呢,總不能一邊接你電話一邊做吧?”
“……”辛夏暖不禁把眉毛抖了再抖,“做到現在?他吃壯陽|藥了啊!”
曼妮嗬嗬笑了起來,一邊剝著糖果皮,一邊夾著話筒道:“誰知道,今天特別猛而已。”
辛夏暖幹咳兩下,“他走了?”
“你知道,他從來不在任何一個女人家過夜。”曼妮含著一塊,慵懶至極。
關於畢方時,辛夏暖也許是畢方時的女人之外,最了解他的局外人。隻因曼妮與辛夏暖聊天,從來離不開畢方時。畢方時目前有三位情人,一位在B市,一般隻有畢方時去外地出差才能在一起,另一位與曼妮一樣,曾是他的秘書,然後才變成情人,如今包養在外,當個全職情人,這個女人也是跟畢方時最久的女人,用曼妮的話說,這個女人很厲害。
本來辛夏暖想聊關於自己的事,不過關於曼妮,她不得不說兩句,“你還是早點抽身吧,再陷進去,你可真就萬劫不複了。”
曼妮頓了頓,把口中的糖果咬碎了。她自嘲笑著,“我是不是很賤啊?明知道他在玩我,我還舍不得走。”
辛夏暖一時說不上話,隻因她何其不是。明知道陸子昂不喜歡她,她也舍不得走。辛夏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撫,隻道:“也許我們都一樣,還沒被虐的慘,不虐不歡撒。”
曼妮不禁朝電話筒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我們都一樣?你可爽了,人家都要跟你結婚呢,陸子昂又沒有別的女人,你哪裏要虐了?”
辛夏暖細想,她確實沒啥虐的,可心裏就有那麼個疙瘩,讓她不能釋懷啊!她隻好說:“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廖修訂婚典禮,我怕出亂子。”
“肯定會出亂子,你不用想了。”
“咋說?”辛夏暖神色頓時慌張起來,曼妮一向第六感很靈。
“你知道廖修的未婚妻是誰嗎?”
“說……”
“房產大亨的掌上明珠,脾氣很臭,善妒多疑,在圈子裏屬於驕橫派,說起來也這位掌上明珠一向不屑相親,也不知你那前男友哪點魅力吸引她了,居然向你前男友求婚。”
辛夏暖瞠目結舌,“啥,女的向男方求婚?”
“可不是,這女人牛叉吧。可見這女人有多厲害,有多喜歡你前男友廖修。要是知道你是廖修的前女友,指不定要暴走一番,以她的脾氣說不定要和你糾纏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