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兩條人命!他還活著,在監獄裏好好活著!我的父母呢,死了二十三年了!就因為你媽媽給他找了個大律師,辯護成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洗脫了殺人的罪名!所以,我要報複給你,我要你用自殺來洗脫我的殺人罪名!這就是輪回的因果,是你父母二十多年前所作所為的報應!”
葉餘生想起曾經了解過葉莊嚴的入獄原因,主要是葉莊嚴在一家便利店裏被懷疑盜竊,後經警方調查,確實不存在盜竊行為。被冤枉的葉莊嚴,一時情緒激憤,和男便利店主扭打在路邊,結果遠處一輛酒後駕駛的貨車疾馳而來,男便利店住被葉莊嚴打倒在地,沒躲過衝撞過來的貨車,當場死亡。而店主的妻子,也隨即心髒病發,死在丈夫的屍體旁。
“我媽沒有你想的那麼大本事,葉莊嚴判決下來不久後,她也在絕望中……”
“活該!死得其所!本來我是要放你一條生路的,是你找死,和我搶任臨樹!你憑什麼和我搶,你知道我為了他付出了多少智慧,我好不容易清理掉周得晚,你居然敢坐收漁翁之利!早知道死了她,反而成全你,我還不如不做!之前算你命大,毒蛇也沒咬死你,我看這一次,還有誰能來救你!”周深信將一切和盤托出。
“你竟然連自己的姐姐……都不放過。”葉餘生意識變模糊,眼前的周深信麵目都看不清,人影重疊。
炭火仍燒得很旺。
“她不消失,我就不會有出頭之日。她好蠢,真相信任臨樹是愛她所以娶她,我不過是打個電話給她,把當日他如何說他並不愛她,隻是單純出於無奈和同情而救她的錄音,放給她聽。我別的事,可什麼都沒做呢!”周深信望著陷入昏迷的葉餘生,陰冷地說,“既然你那麼愛他,就在天上好好保佑他吧!”
周深信又添了些炭,方才離開。
當何蔗蔗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池之譽時,他立刻意識到危險,忙打開手機撥通葉餘生的電話,連續五遍,都無人接聽。
“不好,自覺無路可逃的周深信,一定會對葉餘生下手,趕緊告訴任臨樹,我來報警!”池之譽果斷地走出病房,撥打報警電話。
此刻,毫不知情的任臨樹,在忙完會談後,沒有緣由的,特別想念她,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想吃什麼,等我回來帶你去吃。我愛你。
他正等待她的回複,卻等來了何蔗蔗的電話。
“不好了,葉餘生被周深信帶走了,很可能會遇險!”電話裏,何蔗蔗快要哭出來。
“你什麼意思?”他立刻警覺。
“一言難盡,你要相信我說的話。最近我和葉餘生在調查周深信,反正周深信是個極具危險和報複性的人物,帶走了葉餘生,電話也沒人接。你快去救救葉餘生啊!”
“好。”他立刻掛了,撥打葉餘生的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但聲音卻是周深信的。
“怎麼是你,葉餘生在哪兒?”任臨樹質問。
“剛才你發的那條短信,就足夠害死她了。”周深信冷冰冰地拋出一句話。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已經瘋了!”周深信尖叫著。
“好,聽我說,別傷害她,你盡管提條件,我能滿足你的全部條件,求你放了她。”他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
“現在求我?晚了點。她不在我這裏,我在家看電影,手機是我撿的,你過來拿回手機吧。”周得晚掛斷電話。
“周深信不放人嗎?”梁赫問。
“不放,先去周深信的住處再說。”任臨樹以最快的速度,和梁赫開車到周深信的別墅門口。他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怕得要命,失去理智的周深信萬一做出傷害葉餘生的事,該怎麼辦!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他推開大門,隻見周深信正坐在地板上榨橙汁,偌大的客廳裏,空無一物。
“葉餘生呢!你告訴我葉餘生在哪!”任臨樹衝上去,朝周深信吼。
“你喝掉這杯橙汁,我就告訴你。”周深信倒一杯橙汁,遞給任臨樹。
他想都不想就要喝下去,被梁赫阻攔住。
“誰知道裏麵有沒有毒,不能喝。”梁赫奪過杯子,對周深信說,“我來喝,喝完後,你得說出葉餘生的下落。”
“你算什麼人,跟我講條件。必須他喝。”周深信指著任臨樹,笑,“你喝啊,喝了就能救她了。”
任臨樹二話不說,從榨汁機裏,又倒出一杯橙汁,仰頭一口氣喝下,將空杯子遞到周深信麵前,說:“喝完了,你可以說了。”
“果真情深,是我不舍得讓你中毒,考驗你一把。要真的有毒,看來你也是一飲而盡了。既然你喝了沒死,我也就沒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