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dy穿著白色的T恤,外麵套著黑色夾克外套,脖子上的那根金色項璉暴露無遺。30多歲的大叔,配上這身打扮,圓圓的腦袋上寸草不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嘻笑著朝我走過來,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遍,不滿的說:“不是叫你穿的休閑一點嗎,怎麼還是這樣。”
“沒有了,這已經是最休閑的了。”要特別休閑的運動裝還真沒有,自從學校出來過就沒進過以純美特斯邦威這種店。櫃子裏的衣服不是偏淑女係列的就是黑白成熟搭配。
其實我穿的也挺休閑的,下身深藍牛仔褲,上身長款薄衛衣,隻是怕夜間起風多加了黑色西裝小外套,而鞋子穿的是平底單鞋,梅紅的顏色有點跳躍。
兩個人傻乎乎的站著,我突然發現那個特別嚴重的問題:“老大,你的車呢,我們傻站在門口做什麼?”
這麼問起,他終於想起來說:“等人。”
“等誰?”
“我兄弟,這票子就是他送的。”
我輕輕哦了一聲,等著專車到來。熟悉的車型,熟悉的標誌,以及熟悉的車牌號,那輛黑色的大奔不管不顧我心裏萬馬奔騰的咆哮,最終還是停在了我們前麵。
坐在裏麵的吳逸皓抓著方向盤,側著頭看向我和Eddy,眼神清澈明亮,蕩漾著一波春意。Eddy口中的兄弟居然就是他,如果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打死也不會來。其實早應該猜到了,平時兩個人說話這麼口無遮攔,隻是令人費解的是Eddy這麼不遵守規章製度,身為公司形象代表人的吳總怎麼也不管一管。就算是所謂的兄弟,但吳逸皓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開後門放油水的人。
硬著頭皮坐進後車位,Eddy在前麵和他兩人聊的非常歡暢,倒顯的自己是個多餘的。也許這票子三張本就是個錯,但是如果隻有2張票……到底誰才是多餘的。
漫長的車程,熟悉的環境,手裏抽出放在車後的一個抱枕,塞在懷裏欣賞沿途的風景,粉色的流氓兔,還是我執意要放的。也不知道Eddy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和吳逸皓的奸情,今天這事到底他是不是幫凶還有待考究。
熟練的將車子開到酒店停車庫放好,我跟在他們旁邊屁顛屁顛的走。站在酒店門口的迎賓員熱情有禮,旁邊穿著深紅旗袍的女服務員身材修長,頭發梳的一絲不掛,淡淡的妝容顯的人精神十足。
第一次來這種超五星級酒店,心裏不免多了很多探究。大廳裝修金碧輝煌,從大門進去,到大堂吧,約100米。高高掛滴水晶燈折射出華麗燈光,地毯及四周牆壁的顏色配合恰到好處,是那種比較富貴大氣,感充分展示設計者所能想象的最大惡俗。但中國人就是好這口,比如我,腳已經軟了,設計者的目的,達到了。
進入大堂,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蘭香氣息,這種若有若無的香味以獨特的魅力讓我印象深刻。寬敞的大堂酒廊,樂隊演奏著輕鬆愉快的曲目,柔和的燈光從三盞獨特的吊燈中灑落下來。客人低聲交談,空氣中飄蕩著香氣,流動著音樂,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感覺真是舒服,而那單人沙發寬敞到足以兩個人打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