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7天後的那些無盡的加班歲月中明白一個真諦,男人的話當真不可信。本還指望著這樣一個領導能幫我減輕些負擔,無奈他隻是幫我一起座在空蕩的辦公室裏數星星罷了。
第一次坐上國際飛機的航班,飛向遙遠的金色黃發的國家,那裏語言不通,文化不通,飲食不通。望著藍天中從眼前掠過的白花,大朵大朵的像飄浮在雲海裏。吳逸皓看我興奮不已的表情,非常鄙夷的道:“你能不能表現的不這麼……這麼……的花癡?”
艱難的從兩個空哥身上拔下非禮的眼光,為了不丟中華兒女的臉,我假裝鎮定的笑了笑,指指前麵快要過來的那對空哥空姐說:“你瞧,其實他們再帥再漂亮也不過是個服務員,和我沒差。隻不過我是在地上跑的,他在天上飛的,卻還不是照樣推著餐車倒咖啡。”
吳逸皓合上眼前的雜誌,左手支起下巴,緩緩的磨蹭著,眼神盯著我複雜的糾正:“我從來沒對你的職業給過任何負麵的評價吧?”
“你沒覺得我當服務員這個崗位很……那個……啥?”
吳逸皓收起磨蹭下巴的手,改去揉額頭上突起的神經,咬牙道:“雖然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是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我初見你穿著服務員的工作服,梳著一絲不掛的大媽頭,隻是錯愕你會選擇這份職業,但對你這份職業的本身並不報任何的偏見,我發誓。”
“其實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隻有在遇上你之後,心裏突然就起了一種羞恥感,大概是緣自你身上那種海龜才子的氣息,讓我覺得前後懸殊太大。”
吳逸皓墨黑的眼睛垂下來,盯住我的臉:“這就是你一直排斥我的原因?”
“一半一半吧,其實第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有那種自卑感,直到現在,總覺得你會隨時消失,那時如果我認真了,就會失去全部。”
“很高興你今天能和我講這些,身份這種東西我們無從改變,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叫你相信我的。當然在此之前,你得先給自己信心,不然對我的信心根本沒地方存放,你說是不是。”
吳逸皓說,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蛋蛋的憂傷。
我安慰他似的點點頭,望向天際中的藍白色,那種淡淡的憂傷被無限放大,最終還是抵不過睡意,先會周公要緊。
法語,全世界最美麗的語言。法國,全世界最浪漫的國家。巴黎,吳逸皓和仇顏生活私奔到過的地方。
站在若大的落地窗前,看到眼前陌生的建築物,全是不同與同內的歐式內格,像是走進上海街角的一處。此刻,隻剩下我一個人,吳逸皓那斯果然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好,分明就是趁著出差之餘順便帶我旅遊,我說老總什麼時候這麼體貼還發他7天長假。
一個人窩在酒店裏無聊的發黴,但是沒有吳逸皓這個翻譯在,卻又雨步難行,可是……就這樣好好浪費一天的好光景,未免太暴斂天物。
拿了隻手機,兜裏揣著幾張人民幣就晃悠悠的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