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槍聲在荒野回蕩,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高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因為過度緊張而快速流動的血液湧上頭,讓他變得滿麵通紅。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具骷髏嘩啦散架,顯然它就是讓高遷緊張的罪魁禍首。
為了對付這個自腳邊突兀的破土而出的怪物,高遷打光了槍裏的子彈。
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現在鐵定受傷了,這個地方果然危險。
並非戰鬥人員的高遷像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很慶幸自己一直保持著警惕,並沒有因為一路上的風平浪靜而有所鬆懈,隻是那微微發顫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表明了他此刻的真實狀態。
偏生有個家夥還不知趣,竟用言語撩撥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刺激?有沒有被嚇到?”
看著如討厭的蒼蠅圍著自己嗡嗡嗡嗡吵個不停的燕川,看著對方那張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戲謔之色的臉,高遷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拳,打他個滿臉桃花開,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無奈的是,論起武力燕川要爆高遷好幾條街,衝上去的結果隻會是被揍,而不是揍人。高遷除了忍還能怎麼辦?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在耍花招。我告訴你,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你高哥我不是被嚇大的,這麼點小場麵就想讓我放棄,送你兩個字——沒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就是跟定我了。
燕川聳了聳肩,高遷鐵了心的要盯人到底,認定跟著自己會有發現,燕川懶得多說。
“愛跟你就跟著,出了什麼事別怪我。”
這個老高,叫什麼高遷啊,改名叫牛皮糖多好。
這話燕川也就在心裏想想,真要說出來高遷定然叨叨個半天,為了自己的耳朵不受噪音的摧殘燕川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一天之後高遷樂壞了,也嚇壞了。
樂的地方是要不是跟死了燕川,他不會發現這片荒野的真正秘密。嚇的地方是荒野中心那道通天的灰色光柱以及光柱下埋在地底的那座陵墓。
荒野中心一道十人合抱的灰色光柱直衝雲霄,給藍色的天空染上了一塊灰撲撲的異色,按理說這樣的異變早該被衛星給拍到了才對,可高遷清楚的記得他得到的信息顯示這片荒野毫無異樣。
情報與現實不符,出現這樣的事隻有兩種情況:第一,他得到的是假情報,他被蒙了;第二,以科技的手段無法偵測此地的變化,就連拍照都照不下來。
第一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以高遷的身份那概率極小,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能讓科技手段失靈,隻能用人的肉眼來看,顯而易見,有超凡力量在幹涉。
讓高遷嚇壞的原因就在於此——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超凡力量該是何等的強大,這樣的力量緊鄰一座繁華的都市,要是有個什麼萬一……那畫麵高遷不敢想。
燕川要幹什麼,這麼重要的信息還捂著藏著,他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