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比賽的日子漸漸臨近,隊長秦天和甘希容來到飾品店購買演出所需的發卡,隨行的還有黎氏兄弟。
甘希容認認真真地挑著與服裝搭配的發卡,還不時的征求其他人的意見。秦天對這類東西毫無興趣,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看上去心事重重。黎佼傑和甘希容一起挑,偶爾做出一些評價。黎睦傑卻是心煩意躁地在店裏走來走去,他覺得和女生到這種地方來買東西實在是丟臉,如果是哥哥拽著他來,他現在要不就是在上網聊天要不就是在打籃球。
“鬱悶啊……難耐啊……”黎睦傑發著抱怨。
“閉嘴!”甘希容瞪了他一眼。
“可是真的很無聊嘛。”黎睦傑露出一副委屈相。
“你可以買些漂亮的東西去送給你喜歡的女生啊。”甘希容說。
“我沒有喜歡的女生。”黎睦傑自命清高地說。
“那就送給喜歡你的女生。”甘希容認為隻要黎睦傑能安靜下來就行。
黎睦傑想了想,故作無奈地說:“這樣的話我要買很多啊。”
甘希容斜睨著他,疑惑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吃香。
“別聽他吹牛。”黎佼傑說,“追他的沒一個,他追的用手指加腳趾都數不完。”
黎睦傑的虛榮心遭挫,他鬱悶地說:“不要揭穿我嘛。”
“不揭穿你恐怕你會說校花都在追你了。”黎佼傑不依不撓,絲毫不給胞弟留情麵。
甘希容歎息道,“都是一個娘生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黎睦傑覺得自己被摧殘了,氣憤地坐在椅子上。
馬路上的車來回奔馳著,黎睦傑無聊地數著車,當一輛車呼嘯而過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尤翊。黎睦傑迅速做出判斷。她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側著頭看不清長相。
“尤翊在對麵哎。”黎睦傑扭頭對大家說。秦天收起呆滯的表情,視線移到馬路對麵搜索起尤翊的身影。甘希容和黎佼傑相繼望去。
“咦,她不是說要去學畫嗎,怎麼會出來逛街?”甘希容原本打算讓尤翊陪自己來挑飾品的,她說學畫沒時間,甘希容才把這幾個男生叫來的。
“旁邊那人是誰?”黎睦傑眯著眼問,試圖把男人的長相看清。
秦天直直地盯著尤翊身旁的男人。
“天啊,是莫岷!”黎佼傑首先認了出來。
她在和莫岷交往。秦天的心像是被狠狠抽過一樣,疼痛無比。
“姚窈所指的‘老男人’是莫岷啊?”黎睦傑問。
“應該沒錯,據我了解,尤翊接觸的男性中年齡稍大的就莫岷一個。”甘希容說。
大家討論了一會兒後把目光轉移到了秦天身上,他正凝眸注視著馬路對麵。
“秦天……”甘希容輕輕叫著。
秦天收回視線,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看到,麵無表情地說:“挑好了沒?”
“呃……”甘希容錯愕,秦天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平靜,換作常人,親眼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不是應該暴跳如雷捶胸頓足才對嗎?
“挑好了就走吧。”秦天接著說。
春色怡人,萬裏無雲。
莫岷騎著腳踏車載著尤翊行使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尤翊摟著他的腰,笑靨如花。她哼著小曲,心情格外愉悅,街邊樹木蓬勃生機的景色美麗得讓人應接不暇。原來這個城市這麼美麗,可是自己以前為什麼都沒發現呢?明明是和自己一起成長起來的事物,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將它遺忘。就像埋藏在深海裏的珊瑚礁,隻能看見浮遊在周圍的小氣泡。
“快看快看,那裏的花好美。”
“啊,原來這個蛋糕店搬到這裏來了,下次一定要來。”
“有冰糖葫蘆賣耶。”
“那裏有老人在打太極。”
尤翊總是有新的發現,在後座上不停地扭動,莫岷有好幾次都控製不住方向盤而險些摔倒。
“你老實點!”莫岷用一種在幼兒園命令小朋友的口氣說道,“再動就打啦。”
尤翊果然坐著不動了,緊緊摟住莫岷的腰,惟恐自己從車上摔下去,“哎,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世界有這麼美麗呢?”
“要善於觀察,很多東西都會被表麵現象所掩蓋。”
尤翊“嘖”了幾聲,輕蔑地說:“現在又不是上課幹嗎講得這麼文縐縐的。”
“在教育你——難道你聽不懂這些話?”莫岷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煞有介事地說:“原來你的智商這麼高。”
尤翊愣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撓著莫岷的腰說:“不許你笑我!”莫岷直呼癢,手控製不住龍頭,車也開始走曲線。尤翊直到感覺到安全有點問題才住了手。他們在一家金銀加工店停下,尤翊疑惑地問:“來這裏做什麼?”
“你不是想要幸福嗎?我帶你去找。”莫岷說。
他們走進店內,莫岷將尤翊手上的戒指取下,放在玻璃櫃台上,然後對店主說:“師傅,麻煩把它熔鑄成兩枚一模一樣一大一小的戒指。”
從店內走出來時,尤翊和莫岷脖子上已經分別戴著一大一小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了。莫岷摸著尤翊脖頸的戒指說:“你現在有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