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夏天,不怎麼冷。宋必惠將弄髒的長褲子脫了下來,從包裏拿出一條裙褲套上穿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要換洗,她帶了兩套衣服,反正薄薄布料的不占空間和地方。
安成旬坐在一邊撿著樹枝在烤火,打火機是早就準備了幾個在包裏的,野外的生活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的。
“給,來一瓶可樂吧。”安成旬朝宋必惠遞過一罐裝的可樂。
宋必惠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可樂,打開便喝起來。
走了那麼久的路,是有點渴了。也累了,就休息一會在走吧。
另一邊,左冷言還被美女困在那。
摸不到,手中的天使銀刀也對她們沒有,他若不理轉身走,不管走到哪都是這十三個美女的身影喝歡笑聲,以至與他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打轉。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左冷言閉上眼念道,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一邊,宋必惠和安成旬休息夠了,又起身繼續往前走。
“安成旬,你恨我嗎?”走在前麵的宋必惠突然開口說道。
身後的安成旬呆了一下,隨即笑道:“為什麼恨你?”
“在學校我從惡言諷刺你,還踹你……”宋必惠小聲的說道,現在想想,到蠻覺得當時自己過分的。
安成旬溫柔的笑了,說:“忘記了。”
像風一樣輕的聲音,飄進宋必惠耳朵裏,她腳步停了下來。
“安成旬。”她轉過身,看著他叫道。
“嗯?”安成旬疑惑的抬著頭應道。
“等我們出去了,我一定把你贖出來。”她,記得好像他跟她說過,他是孤兒,孤兒應該很窮吧?
安成旬被她突然的一句話,差點笑岔。
難道自己就那麼可憐?進“女人會”是自己找進去的沒錯,但好像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好玩吧?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啊。”
那一刻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腦袋了,直到宋必惠臉上露出微笑,他才平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要她開心,有什麼不可以呢?
走了快一個小時,可森林盡頭還是一眼望不到邊,樹叢倒是越來越茂盛,行動越來越困難了。
就在這時,灌叢發出“吱吱。”聲響。
是什麼聲音?像老鼠一樣的發音?
還沒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一群黑色手掌大像蜘蛛形狀的東西從灌叢中穿梭過來。
黑黑的身軀,頭上長長的觸角,嘴那有兩個像細血鬼一樣尖尖的牙齒,兩邊都有八條腿。
“快閃開!”安成旬急忙說道,伸手去拉一旁的宋必惠。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很危險。
“啊。”宋必惠眉頭一皺,隻覺腳裸上一吃痛,但也顧不了那麼多忙朝安成旬身邊靠去。
“碰”
一聲巨大的爆炸在他們周圍響起,寥寥的火星燃燒著邊上的罐叢,那些奇怪的生物不少在地上翻滾,也有死了一大片。
“你剛扔了什麼?”宋必惠抬頭問道,剛她迷糊中看見他朝那些東西扔了兩件東西,才引起的爆炸。
“手機電池,和打火機。”安成旬說著,看來要換手機了,原裝電池沒了,想著將左手握著的手機放進了背包裏。
“沒事了,我們……”安成旬轉過頭瞪著眼睛看著宋必惠,後麵的沒說出來。
隻見宋必惠臉上原本白皙的皮膚漸漸變黑紫色,越發嚇人可怕。
“怎麼了?”感覺到他的眼神不對勁,宋必惠摸了摸自己的臉追問道,她臉上有什麼嗎?
安成旬不說話,眼睛掃向她全身,終於看見她腳裸上有兩個黑黑的印子,是剛那奇怪的生物咬的?
想也沒想便將宋必惠打橫抱著放開草地上,俯下身將嘴靠近那兩個黑黑的印子,用力將裏麵的毒素吸出來。
“喂,你幹嘛?”宋必惠捶打著他背,吼道。
直到感覺,腳裸上一陣清涼,他抬起頭將口中的東西吐到旁邊的草上,宋必惠才想到,剛才自己腳裸上一陣吃痛,是中毒了?
自己的臉究竟變成什麼樣了呢?慌忙中從背包中掏出鏡子看。
白皙的臉蛋,已黑黑的看不清楚容顏,宋必惠拿鏡子的手差點沒從手中掉下,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一直這樣,她寧願死了!再次看向安成旬,他低頭抬頭一遍一遍的將她腳裸上的毒吸出來又吐掉。
黑色的液體,濺在綠色的草上,草瞬時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