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英離親自端藥到英笑房間。
“落厭呢?”床上的英笑一身單薄的睡衣用手撐著床起身問道,她不是吩咐落厭一定要親自熬好藥,端給自己嗎?
“她在打掃衛生。”英離將藥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說著,一手按著她躺下。“躺著,我喂你喝藥。”
英笑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但還是聽他的躺了下來。
她的身體因為長年煉蠱,變的很差,不能吃西藥,隻能用山藥熬成渣服用。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受那麼重的傷活過來的原因。那是一種很可怕的蠱,隻要她身體不毀掉,不管受多重的傷,都會活下來,但一定要配著那山藥調養才能康複和以前一樣。
“你真體貼,我好喜歡。”英笑很開心的說著,蒼白的臉上沒任何裝飾,顯得很清純,眼眸裏盡是溫柔。
英離拿藥勺的手停了一下,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微笑的說:“我隻對笑笑體貼。”
“一輩子嗎?”英笑含笑的說,張開嘴喝下他喂的藥。
英離沒回答,剛剛臉上的笑意在英笑喝下第一口藥後散去,接著便是木然的喂她喝藥。
英笑眉間全是笑,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從眼到鼻到唇,仿佛要把他的輪廓刻在心裏一樣。
他一直都在自己心裏不是嗎?否則自己怎麼會為他付出那麼多?
第二天,皇室。
宋必惠站在樓梯旁邊敲著門,這是左冷言的房間。
“進來。”
隨著低沉的聲音,響起,宋必惠推開了門。
“什麼事?”左冷言穿著白色睡衣坐在床上問道,對於她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把他放了。”宋必惠聲音有些堅硬說著。
“理由?”左冷言起身從衣櫃拿出衣服,扔在床上。
“天使法杖能成功拿到,一半功勞不是因為他嗎?你怎麼可以那麼忘嗯負義?”宋必惠說著,有些激動的握住了拳頭。
“真的隻是因為這樣嗎?”左冷言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他不相信。
然而,宋必惠卻義正詞然的說道:“是的。”
左冷言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仿佛鬆了口氣,右手拿起床上的襯衣說:“好,我答應你,你叫女仆帶你去客房看下你母親吧。”
“你救出我母親大人了?”宋必惠不敢相信的問道,她怎麼一直不知道?他也不告訴她,害她心裏一直放不下呢。
左冷言淺笑的點了點頭,解下睡衣,準備換衣服。
宋必惠見狀“砰”,就把門關了,走了。
女仆帶著宋必惠來到皇室後麵的客房,她敲了敲門,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樣給她開了門。
“我母親。”
沒等宋必惠問完,醫生便先回答了她的話。
“很好,隻是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說完,便對她鞠了個躬,側身出去了。
聽到母親大人沒事了,宋必惠心底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走到床邊,握著宋金穗的手溫和的說:“媽,你怎麼那麼傻,你是這世界上對必惠最重要的人啊,你要出了點事,我會不好過一輩子的!”
宋金穗微微一笑,左手撫在了宋必惠手上,說:“慧兒,你對媽來說,也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我會牽連到你,你一定不要管我,你要好好生活,幸福的活著,媽隻希望你幸福。”
宋必惠聽了笑的歡樂,將頭枕在宋金穗手上,笑意滿滿的說:“你是我的母親大人,把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給了我家,給了所有一切同齡該享受的幸福生活,甚至比同齡人更好,所以有你就有我,沒有你,也沒有我,我愛你媽媽。”
宋金穗聽了,也溫和的笑了。
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照在床上,頓時房間暖洋洋的一片,不是因為太陽光照進來了,而是心暖了。
夜晚,郊區城堡,房間裏。
一頭如瀑布的長發散落拖在地上,白色單薄的睡衣緩緩滑落,一具漂亮的美女裸體出現在大鏡子裏,雪白的胸下一群黑麻麻的小飛蟲在吸著什麼。
英笑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胸前的傷疤隨著飛蟲的吸吮一點一點慢慢變淡,等飛蟲散開飛走掉在地上死去時,胸口的傷口已經好了,雪白一片肌膚。
英笑彎腰從地上撿起衣服,慢慢穿上,係好蝴蝶結,坐在鏡子前打量著她的容顏。
白如雪的肌膚,精致的臉蛋,不用施任何粉底,一雙桃花眼出滿了誘惑的因素。玩弄著肩邊的秀發,英笑歪著腦不解的想著,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他一點也不喜歡呢?
回憶。
十年前,那年秋天。
她帶著父王給的精兵趕到這城堡,找到從衣櫃裏的他。
那時候,這城堡的人全被殺了,他是從衣櫃裏滾出來的,滿臉的眼淚還沒幹。
櫻花般的唇向上揚著,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年僅十歲的英笑蹲下身子摸著頭問,那時的她機智和武功都在英倫國排的上名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