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亂,心慌意亂!
忐忑、盜汗,坐立不安還有心悸!
寂靜得幾乎可以聽到那過快的心跳聲的房間裏,玲瓏把板凳搬到離床榻最遠最遠的角落裏,懊惱、發狂地瞪著那個依然睡得老沉的上官非。
瞧他!
即使在睡夢裏還掛著抹該死的滿足笑容,薄被之下,裏衣大敞,露出了意想不到的壯碩肌理——不過說來也奇怪,看他往日穿衣都一副飄逸的樣子,還以為他瘦得像排骨,結果卻肌理分明,記得當她因為疼痛而泄憤地咬過去時,居然還覺得蠻有口感的……
呃!
不對,不對!
她狠狠地捧住自己的雙頰,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做那種事時表現得像色女似的,而且,糟糕的是也沒有問清楚鬼醫白愁在做那事時需不需要給他輸真氣或打通什麼經脈的……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往床邊走過去,想用自己有限的醫理看看他是否真沒大礙了。
誰知道!
才走那麼幾步,卻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好酸,好痛!
“玲瓏?”
狠狠一愣,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當確定再確定上官非真醒了過來後,她嚇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愣在床邊。
天!
她應該對他說什麼?
男女那個以後,通常第一句說什麼的?娘,複活告訴她啊!
“那個,玲瓏,你怎麼了?”
呃……看著他完全沒那回事似的從床上半坐了起來,還一臉奇怪她為什麼在這裏似的,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這家夥又在耍什麼花樣?
“對了,這是哪?”
“鬼醫穀。”
“鬼醫穀?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那眼神,那表情……不像是在耍她耶!
她狐疑地看著他,想了又想,開口:“你在修煉無影劍時出了點問題……”
聽她這麼說,他沉思了一下。
稍稍運功,卻意外地發現修煉無影劍以來那股緊緊纏著心脈的寒意竟退了下去,正想說什麼,卻發現她別過臉去,很別扭地不去看他,甚至還故意走到離床榻最遠的角落裏,“玲瓏……”
本欲翻身下床去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卻意外地發現薄被之下的自己居然接近全裸。心裏一驚,發現他的衣服都落在地上,散了一地,而翻掀起來的被子下,居然是一抹暗色的落紅……
腦袋瞬間懵了,他石化在床上。
而站在角落裏的她剛好回頭注意到他石化的一幕,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的,但……
“鬼醫白愁說無影劍隻適合女子修煉,如若有男子誤練並成功了,那麼這名男子就會身患致命寒毒,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與女子……”邊說邊注意到他看過來的奇異目光,她偷偷吐了吐粉舌。
“那……那……”
他緊張地看著她,雖然完全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但是……
“所以我……”
“所以你就?”
“所以,我到山下找了個姑娘過來,給你解毒。”
完全無視於他再次石化的反應,她感到有趣地走過去,為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吧?”
見他完全沒有反應,她忍不住揶揄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為了你犧牲自己的清白吧?”
怎麼還是沒有反應?
“上官非,你還好嗎?”
拿著杯子的手猛地被他拉住,杯中的水一震,灑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我……我被一個陌生的姑娘毀了清白?”
“是你毀了人家的清白!”
黑線,這家夥在想什麼啊?
“可是人家的清白……”
一個大男人的,又不是姑娘家,做這種事情根本又不吃虧,幹嗎要這麼扭捏啊!
她本來感到有點生氣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不料他卻先把她給放開了。
“上官……”
“那姑娘在哪裏?”
看他垂頭喪氣地望著青磚牆,她忍不住感到好笑,“你該不會想叫那位姑娘過來,然後要求人家向你負責任吧?”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開始為他的反應感到奇怪,“喂,你到底怎麼了?”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一臉沉默的樣子,於是她俯身過去,不料,他卻像是避禍似的連忙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