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六章(3 / 3)

“魅大倒是七個裏麵最正常的,但就是感情太遲鈍了點,說不要按照禍大的安排去生活,結果還不是被算計,跟禍大安排給她的人在一起?笨!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沒有被陷害!”

剛好捧著糕點進來的某女,手心一緊。

然後,某白癡M還在說啊說啊說個不停。

直到……

“你剛剛說我家書書什麼了?”

紅月嫵媚地笑著走到紫煙身邊。

“我的酒剛好喝完了,想要找人出出汗,看來你很感興趣,想陪我對嗎?”

黃漣笑眯眯的。

“我剛好試製了新的丹藥,正缺一個試藥人,特派員姐姐,你願意試試嗎?”

青萍笑容可掬地湊過來,手心裏攤出色彩詭異得有點像“七色羅刹”的藥丸。

“我們家小豆兒說新發明了一種刺繡,想問你要不要試試。”

橙香與綠豆並肩而來。

“可以縫合人的嘴巴喔,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綠豆手拽銀絲,雀躍地建議著。

然後……

劇組現場被封鎖,直到大半天過後,某M被人一腳踢飛,落在作者采訪台上。

“救我……”身上體無完膚,某M熱淚盈眶地向某咕嚕伸出求援之手。

某咕嚕優雅一笑,某M仿若見到了天使般的笑容,感動的當口,卻見某咕嚕拍拍掌心。

“來了!一刀我來了!”

陽光的笑容伴隨著刺眼的白晃到了台上。

“這個人時間到了,你就幫幫她吧。”

某咕嚕邊打嗬欠邊轉入後台。

“可是……”

“我會考慮再在幽冥界建一個資料室讓你放投訴個案的。”

“好!”

就這樣達成交易?

“慢著,你是誰?”

“我?我是幽冥界死神特遣隊的一刀斷塵!簡稱一刀,客人,請好好享受我為您提供的服務吧!”

陽光的笑容蕩漾著,而某M眼淚汪汪的,看著巨大的鐮刀漸漸地滑落……

(台下:……好殘忍喔!)

製作人:還不趕快放下幕簾!

幕後:哎,剪輯工作很麻煩的,那個誰,快去收屍,處理得好一點。

(台下:……)

弦外音:M即咕嚕本銀銀銀銀銀銀銀……

(台下:作者作惡多端,果然得到最好下場——精神分裂了)

終章

漆黑的夜,樹影幢幢瘴氣彌漫的樹海森林裏,做美貌公子打扮的藍禍默默地站在某棵大樹之下,仰頭看著那幾乎淹沒在瘴氣與暮色之中的小樹屋。

這一晚,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想起了不少往事。

——“好吧,我絕不主動招惹她們。”

想起稍早前漣兒給出不再追查假魅宮的承諾,她不由得輕輕一笑。

沒想到晃眼就是十六年,眼前景色雖是依舊,但人心早已變遷。

多年前,當上官非承諾必然尋到解藥回到她的身邊後,她真的以為並相信著會有那一天的,也默默承諾會為他守候。但,一年過去,兩年過去,三年,五年……

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恩斷義絕丸”的解藥?就連鬼醫白愁也無計可施。而自從十年前與他為這件事情爭吵過後,他就沒有再以麵具仆人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麵前,就像是在那個無風糾結的下午被她說服了,鐵了心要把她遺忘似的。

可是,她這幾年又做了什麼?

雲遊四海並致力於散播自己的壞名聲,就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她的存在一樣。

正惘然失神著,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

她意外地轉身,隻見淡淡的月色下,不該出現的人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迎麵而來。那翻飛瀟灑的衣訣,就像多年以前的那個晚上,在冷清的月色下竟翻飛出一層淡淡的銀霞。

是該移開視線形若陌路?還是假裝老朋友一般地說聲好久不見?

看著那雙清冷不帶感情的眸子,結果是什麼也沒有想好,隻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轉身便走,猶若落荒而逃。

可是,他的聲音卻突然在身後響起。

“禍兒。”

她頓下腳步。這一聲呼喚,多年來在她的夢裏千百次地糾纏縈繞,如夢似真,早已難辨,所以,不敢回頭,也不敢輕易地回應。

“如今見你,我已沒有氣血攻心的反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不再動情,不再愛她吧?

以那樣冷清的聲音說出如此冷漠的提示,是要她不用再刻意保持自己的壞名聲嗎?

彼此背對著,無法看到表情,也無法揣測對方心裏所想,就像在強調著彼此早已經拉遠的距離。

她以為什麼情啊愛的早已經隨時間湮沒,不想再次麵對時,仍會糾結心扉。

“可是,見到銀芽的時候,我卻有氣急攻心的感覺。”

銀芽……

暗暗吃了一驚,也忍不住苦笑,“銀芽的假魅宮,令我的女兒們吃了不少啞巴虧。”

若不是深究到銀芽與紅月之間的關係,她早就插手了——她可以容忍任何人對她做任何事,卻沒有辦法忍受任何想要傷害她的女兒的事情發生——雖然,她們七個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甚至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唯一,可以保護別人或被保護。

“你何曾在意過那些事情了?”

他的聲音又響起,腳步聲接近著,似乎正往她走來,“這些年來,你的名聲早就臭名遠播,即使再添幾條殺人滅門罪,又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愛上了銀芽。”

他來,是為了要她不要對付銀芽嗎?那個,在這幾年來陰謀不斷,屢次想害她的女人。

“如果我說是?”

“我不在乎。”

她告訴自己該走了,可是,他卻已經繞到了她的麵前。

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臉,真的再也看不到當日對她的眷戀與深情了。

也好,罷了,反正這幾年來為他擔憂為他牽掛為他無眠為他……

“該死,有沙子!”

她掩眸,想要偷偷地擦去眼角不爭氣的淚花,可是卻被他飛快地握住了手腕,隻好拚命地低著頭,不讓他發現。

起碼,不要喪失尊嚴。

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聽到“噗嗤”一笑!

瞬間抬起眼睛,她錯愕地瞪著他忍俊不禁的臉。

猛地,她被他狠狠地摟在懷裏。

“禍兒,你不問我為什麼見到銀芽就有氣血攻心的反應就急著吃醋,我會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的。”

石化……

“怎麼,你還不明白?我已經找到解藥了!”仍然石化……

“你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親熱個夠,彌補這十幾年的空缺……”

“慢著!”

她在他想要把她抱起來的前一瞬掙開了他的懷抱,“什麼你已經找到了解藥?為什麼要提到銀芽?你給我解釋清楚!”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他不滿的眯視。

“上官非!”

那邊居然孩子氣地哼了一聲,叫她傻眼。

“都幾十歲的人了,你還……”

“我耳鳴。”

他突然飛快地打斷她,笑得詭異。

她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嬌嗔,“再不說以後就休想碰我!”

“我說我說!”他連忙討好地笑著,“因為,那天司徒浩天要喂我吃‘恩斷義絕丸’的時候,銀芽喊住了他,說要親手喂我吃,親眼看著我痛苦。於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司徒浩天答應了,等他帶著眉兒離開後,銀芽就換了一種藥給我吃。而那種藥……”

他皺眉,懊惱了好一陣,“你知道靈廬的‘影’吧?由於‘影’執行的任務一般都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所以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冷靜的心緒,為了確保這一點,他們從小就會服用某種藥物以達到控製情緒之用,而她當時給我服下的,就是這種藥物。”

她錯愕地眨眼,而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本來這事沒有那麼複雜的,以鬼醫白愁的能耐應該很快就能診斷出這藥根本不是‘恩斷義絕丸’,可偏偏,偏偏……”

她側頭,等待下文,而他,繼續咬牙切齒道:“偏偏他說我們沒有交診金,還把癡兒丟在他那邊白吃了米飯好些日子,所以,這是小懲大戒……”

“那就是說……你……我們被鬼醫白愁前輩擺了一譜?”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她的腦袋空白一遍,隻能不停地回響起鬼醫白愁當日在她下山時說的話。

——“去吧去吧,不過別忘記了付診金。”

就……因為他們忘記了診金?!

這十六年的空白,居然是因為忘記了診金的結果?!

怪不得上次因為搶奪《鬼醫小劄》的趣聞去鬼醫穀探望鬼醫白愁時,鬼醫白愁見到她會笑得那麼賊,還多次刻意在她麵前對當時就診病人提到務必付診金……心裏猛地一陣火光,想起鬼醫白愁那張老是得意洋洋的臉,她眼一眯,轉身欲走,卻被他拉住,“你去哪裏?”

“付診金啊。”

她笑著回答,隻是那笑容,太燦爛了,燦爛得比較像是想去尋仇。

“慢著,我有更好的提議。”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而他,笑著湊到她的耳畔,飛快地說了一句什麼,害她,瞬間一愣,許久許久也反應不過來,讓他有了可乘之機,猛地攔腰抱起了她。

“喂,都什麼時候了,你……”

“噓!”

他笑得老賊的,突然走向上有樹屋的大樹。

而她,看了看頭上的樹屋,又低頭看著他,突然,變得忐忑不安,“那個……我們已經差不多十年沒有見麵了,你不覺得……就是那個……怪怪的嗎?”

他聽了,隻是抿唇一笑,又飛快地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害她的臉,終於徹底紅透。

見狀,他揚眉,抱著她縱身直躍上樹屋。

門,開了又合。

然後,一切變得靜悄悄的。

月兒高掛,樹海裏,貓頭鷹成雙在枝頭,輕輕地,頭倚著頭,發出“咕咕”的聲音,為夜增添了不少的寧靜……

至於上官非對藍禍說的是什麼?

非禮勿聽,噓!

後記

《惹禍》總算完成了,這一夜,千思萬想著,理不清,理不清。

記得在寫結局部分的時候,某菊對我說,藍禍的故事應該在七色之上。

在七色之上……

是要比七色的其他故事要精彩?

我迷惘了很久,但是,還是覺得這就是我要的。

或許有人會疑問,為什麼藍禍的故事居然是這樣的,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是的,與《嗜劍魔女俏盟主》的顛覆笑罵不同,與《憐我,莫心寒》的純情蜜意不一樣,藍禍的故事會在輕鬆裏帶上了沉重。因為,設定中,藍禍身上的擔子蠻重的,使得她不敢愛,不敢付出,隻是狡猾地、任性地、不由自主地去享受著上官非的付出。

也有人對我說,藍禍是霸道的。

這是綜合所有“七色係列”的書得到的感覺。

不過,在我,希望可以讓你們看到的是一個有血有肉,會哭會笑,其實很惹人心疼的她。

這篇故事,寫在《憐我,莫心寒》以前,卻結束在它以後,所以有了太多的不穩定與變故。而這個“七色係列”,到今天,也總算是光榮結束了。

至於會不會有假七色的出現,或許,我們還是別說實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