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拿什麼保護迢絮,隻怕一有動靜,迢絮便會立刻被送到尹鑄的牢房。他待在她身邊,不但護不了她,隻會增加她身份暴露的危險。
他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保護她?也許,她說的對,他是該祈禱大皇子重新振作,那樣至少可以有與尹鑄對抗的陣營。
傍晚,一行人乘著馬車回花蕖樓,車內,氣氛卻如同冰火兩重天,一邊黃嗣與蘭沁情意正濃,一邊杜超與迢絮互不言語、二人均沉著臉。
好不容易到了花蕖樓,幾人下了車,黃嗣送蘭沁進了樓,這才與杜超轉身離去。蘭沁滿懷喜悅挽著迢絮準備回房,半道上卻看見濃妝打扮的鳳歌。
“喲,回來了!看這滿臉的笑,玩的可開心啊?還以為你們姐妹有多情深,連小綠離開你們都不送一送,隻顧自己在外享樂。”鳳歌走近前來道。
“什麼?小綠離開?”迢絮詫異道。
“人家小綠,昨夜算是傍上大頭了,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直接給她贖了身帶走了。”鳳歌豔羨不已。
“誰給她贖的身?”迢絮追問。
“就是上回來咱樓裏的貴客尹大人。”鳳歌妖媚笑道:“不過,是給另一位風流小哥兒贖的。”
迢絮聽了沉思起來,風流小哥兒?難道是二皇子?昨夜那間房自己因為忌諱尹鑄而沒有去探,倒是不知道他竟然也來了。小綠又為何要這麼做?
鳳歌見迢絮不言不語,轉向蘭沁道:“蘭沁啊,別怪姐姐沒有提醒妹妹啊,玩玩可以,可千萬別把真心搭進去啊!那位公子非富即貴,在這裏不過是玩玩而已,難道妹妹還指望人家八抬大轎把妹妹娶回家嗎?說不定人家家中早有嬌妻呢!別忘了,妹妹可是身在青樓啊。”說完,無視蘭沁發黑的臉色,咯咯地笑著扭腰走了。
這時,眉清與安顏也都經過,正好聽見了鳳歌的譏諷,眉清輕哼一聲,安慰道:“不用放在心上。她是氣急敗壞找你撒氣罷了!沒見她畫那麼濃的妝嗎?聽聞今早她被客人給打了幾巴掌,說是丟了東西,懷疑是她偷的,最後搜房後沒有發現這才罷休。不過,話說回來,昨夜,我也仿佛昏迷了小半個時辰,幸好客人沒丟東西,否則現在我也該滿臉烏青了!”
說罷,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迢絮。
一旁安顏聽此也附和道:“昨夜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有一段時間不記得做什麼了。難道昨夜咱們樓裏來了小偷,把我們都給迷暈了?蘭沁,你呢?”
本來臉色發黑的蘭沁聽此,詫異道:“沒有啊,我昨夜睡得很早。就算被迷暈了也不知道。”
“哦。不過還好,沒丟東西就是了,要不然可真就慘了。”安顏拍拍胸口道,一如往日般小巧嬌弱。
“也不知丟的什麼東西?聽說那位客人大動肝火呢!”眉清似是好奇道。
“是啊,是啊,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啊?總不會是金銀財寶罷!”安顏附和著。
“不管是什麼,鳳歌都應該不會傻到去偷吧,算她活該,替人背了黑鍋。嗬嗬……該去台上表演了。走吧!”眉清恢複冷清提醒安顏,二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