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迢絮端了飯回花魁房,見到的便是蘭沁依偎在黃嗣懷中的甜蜜景象,卻並未驚訝,隻默然地將飯菜擺上後,便退下了,似是並未看見黃嗣那挑釁的冰冷眼神。
等晚膳再回來時,黃嗣已離去,房中隻剩下蘭沁。迢絮這才放下冷淡,隻微笑說問蘭沁:“試探出來了嗎?”
“當然,不僅試探出來了,還知道了他原來比想象中更愛我,知道了他愛我的堅定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
意識到蘭沁的冰冷語氣,迢絮詫異道:“這不是很好嗎,可你為何看起來並不開心呢?”
“放肆!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你隻是我的一個小小丫鬟而已。我開不開心輪得著你來評斷嗎?”蘭沁發怒。
被蘭沁突來的怒氣嚇了一跳,迢絮追問道:“究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最清楚!”蘭沁大聲斥責,一甩手將迢絮方才端進來的晚膳摔到地上,便怒氣衝衝地進房去了,隻餘下迢絮在外莫名奇妙地收拾殘局。
一連幾日,蘭沁都是這般甩臉色給迢絮看,隻每日與黃嗣二人出外四處遊玩,甜蜜至極。迢絮心知蘭沁對她生了誤會,卻也不急著解釋。
她確實是故意在與杜超講話時,透露出讓他勸拓跋嗣,也就是黃嗣離開的意思,就是為了刺激拓跋嗣堅持要與蘭沁在一起。
即便拓跋嗣是貴不可及的大皇子,他依舊是一位少年,少年反叛的性子總是會讓他做出與周圍人所期盼的相反的事情,杜超越是像老夫子一樣勸他離開勸他振作,他便越有可能愈加沉迷愈加堅持要留在這裏。
再加上那日蘭沁為了試探他而疏離他的樣子,隻怕更加激發了他征服的欲望,這才有了這幾日兩人那般的濃情蜜意。這也正是迢絮想要的結果。
這日晚上,迢絮在房中等了許久也不見蘭沁回房,往日這個時間蘭沁早已回房了。一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便尋了出去,卻並未聽聞蘭沁回樓的消息。
心下很是詫異,向老鴇請了令便尋到了黃嗣與杜超二人所住的客棧,卻發現黃嗣早已回了客棧,向二人表明自己來此的原因。
沒想到黃嗣聽後,一把掐住迢絮脖子逼問道:“說,你把蘭沁弄到哪兒去了?別以為你耍的那些小計倆沒有人知道,你假裝報信,是不是就以為別人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啊?”
迢絮喘不過氣來,杜超忙上前要拉開黃嗣,正與黃嗣拉扯間,突然“啊”的一聲從黃嗣口中傳出,黃嗣掐住迢絮的手自然就鬆開了,也不再與杜超拉扯了,隻蹲下身抱住腳叫疼。
原來迢絮方才被掐的緊的時候一時著急便狠狠蹬了他一腳,恰逢他正與杜超拉扯間沒有及時發現,便中招了。
“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都,都不是我幹的,你若再不趕快去找人,日後怕是會後悔莫及。”迢絮彎著腰邊喘氣道,說罷轉身離去。
杜超見此趕緊拉了黃嗣跟上去,來到花蕖樓後院,因為黃嗣與蘭沁這幾日玩的稍微有些晚,便不好在花蕖樓生意正隆時走前門,因此這幾日黃嗣一直都是將蘭沁送進後院門便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