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胸,身體也不斷的在扭動著,用另一隻手去扯他扣著我腰的手。我拚命的掙紮,試圖從這個窘境中掙脫出來。然而我發現江玉岩的身體就像鋼板一樣,我錘上去的拳頭反而在隱隱作痛也。腰部已然在扭動時略有鬆動,我伸手去推開他的胳膊,但是他的另一隻手抓著我頭發,控製著我的頭。他又使勁一扯我的頭發,痛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腰又被他緊緊的箍著,拉回了他身前。
我見拳頭沒用,就去掰他那隻扯著我頭發的手指。而且後傾的姿勢讓我的脖子肩膀開始發酸。我急於要掙脫。我伸手去推他的頭,自己也努力把頭別開,想拉開我們的距離。但他卻扯著我頭發,五指緊緊扣著我的頭,手掌托著我的後腦勺,用力的朝著他的方向按著不許我動。我一手撐在他胸前,身體盡量後傾,分開兩個人的距離。
哪知道他又貼了過來,甚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也放到我身上,我隻得不斷的後仰,而他也跟著彎下了腰。這下反而讓我處於更為不利的狀況。兩個人的身體也貼的更緊密了。當我要轉動腰時,才發現現在更難動。更要命的是,我的力氣也弱了很多。我的力氣就像是沙漏中的沙子,也在一點一點的不斷消失。力量的消失又給我帶來新的恐懼。
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力氣很大,所以從來就不怕男人。有人對我說男人力氣大於女人,我從來就不服輸。但是這一次我真切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懸殊。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懼。恐懼一個男人的力量。心突突的狂跳。
力量的消失,我漸漸的也不再掙紮,就連呼吸也停止了。忽然有了一種就這樣死了算了的念頭,我打算憋死自己。就在我感到快要暈厥的時候,江玉岩放開了吻著我的唇。我深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進入肺部,讓我的腦袋猛然清晰,也給我帶來新的力量。我猛的推開他,一轉身就往回跑開。
哪知道轉頭之間又是一陣劇痛,原來是頭發被花枝纏繞著。我拚命的拉扯著頭發,心中恐懼著,擔心著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會像一頭野獸一樣的撲向我。這一刻我真的害怕會發生更多讓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心慌意亂的拉著繞在樹枝上的發絲。在撤掉了好多頭發後,才解救了自己。
轉身晃眼間,我看到月色中的花枝上明晃晃的閃著亮光,好像是什麼東西纏著發絲掛在那,但是我實在害怕極了,真的害怕會被人非禮了。不敢回頭去細看,沿著原路往屋子裏麵跑。
到花房處,我看到了站在花叢中的江玉珊,她半掩在花叢中,看到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我也不理會她,繼續以最快的速度往那個側門跑去,那兒是離樓梯最近的地方。
經過側門處,我看到許凱依然站在那兒,隻是身邊多了她老婆。他們正在說著什麼話,不過從聲音口氣來看,顯然是錢潔茹在責怪許凱。我從他們身邊跑過,他們兩個同時停了下來,看向我。錯眼間我感覺到許凱看我的表情是那樣的愕然,憤怒,還有說不出的心痛和無能為力。
我一下子衝進屋子,飛快的沿著樓梯往上跑。大廳裏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顧不得這一切,也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隻是飛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一刹那,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了。我靠在門背上顫抖著,雙腿再也無力支撐,緩緩的滑坐到了地上。我渾身顫抖著,頭埋在膝蓋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從來沒有人能這樣強迫我,也從來沒有人能這樣放肆。第一次我被一個男人這樣的侵犯。我想我真的是背嚇壞了。
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力量很大。大到足以對抗男人。甚至可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原來是我錯了。許凱從未如此對我,那是許凱愛我,他不想勉強我,而且他也不屑這樣為之。他認為用蠻力的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有用腦袋去戰勝別人的人,才是真正的有智慧。
而吳炫雖然也是那種比較喜歡勉強別人的人,但是他卻不敢在我麵前這樣,我想可能是我說道做到的個性,讓他不敢勉強我。至於別人自從我嚇跑了那個匪徒後,別人都知道我的膽子很大,而且敢說敢做,再加上許凱吳炫在前麵擋著,自然沒人敢招惹我。這也讓我有了自以為是的想法。
隻是今天我落了單,再無人為我遮擋一切。而江玉岩也不是許凱,也不是被我打悶了的吳炫。我想我在這的第一個月的招惹,第二個月的不理不睬,早已讓他惱火了。我的個性中本也有這樣的一麵,隻是自己一直沒在意。而我又不小心惹上了江玉岩這個受傷的大灰狼,在硬碰硬的情況下,我的生理條件讓我很自然的處於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