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身後的圍觀群眾不由得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台正式開始工作還不到一個月的嶄新街機到底在鬧哪樣。
“讓一讓。”人群之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緊接著,一個滿身掛滿顯眼的肌肉的美國大叔從人群中躍然而出,他走到街機的一側,伸出手試探性地輕輕拍了拍街機的頂部和側部,探過頭細細研究了一下集體背麵的線路,儼然一副專業人員的樣子。
正當大家都以為這個就算是在肌肉男堆中,都顯得格外強壯的美國大叔,要找出並解決問題的時候,他終於回過了頭來,信誓旦旦地向大家宣布道:“電源沒有問題,我非常肯定,這部機器壞掉了!”
如果是在漫畫世界裏,此時圍觀的人們早就用全體倒地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無語了,看這情況誰不知道這機器壞掉了,不過表達無語和鄙視還是必不可少的,含蓄的圍觀群眾紛紛向著肌肉大叔出示了自己的中指,現場頓時出現了一片中指的海洋。
左夢則一直安靜的坐著,為了保持自己的設定,即使此時心中就像有一萬輛灰熊坦克碾壓而過,臉上卻仍然保持著撲克牌的麵癱表情。
雖然對亞洲人來說麵對歐美人種總是會有或輕或重的臉盲症狀,然而從這個肌肉大叔出場開始,左夢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正是這間Gamer遊戲機廳的幕後大老板,珀布裏瑟。
“我說它壞掉了就是壞掉了!還不是你們一直高強度地玩,才把它玩壞了,”肌肉大叔珀布裏瑟看著麵前豎立的一根根中指,毫無懼色地胡扯道,“在下星期叫人來維修之前,這台街機都會處於關閉狀態。”
“就不能快點嗎?”珀布裏瑟話音剛落,周圍頓時升起一陣哀嚎,因為遊戲太過熱門,排隊的人太多,而機器卻隻有一台,不少人從遊戲機廳進了這台街機開始,一直都是一名矜矜業業的圍觀黨,從來沒真正上手玩上一局,此時卻直接被告知至少要下個星期才有機會可以進行遊戲,這簡直就是告訴吃貨你得了暫時不能吃東西的病一樣。
“不行!”不再理會哀聲一片的旁人,珀布裏瑟看了一眼雙手仍搭在操縱台上的傑伊和左夢,將手伸進飽滿的褲兜裏摸索了一會,結果卻是摸出了一把硬幣,都是這件街機廳專用的遊戲幣,而且看那褲兜裏還有不少。
左夢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這個遊戲機廳的老板來說,最大的愛好卻是整天在店裏遊蕩,看到有大神玩遊戲就湊近去套近乎,整天帶著一堆遊戲幣晃來晃去,也不嫌重得慌。估計自己和傑伊的賭局布裏瑟都全程圍觀,真不愧一名專業的圍觀黨。
就是因為這樣,社交能力換算成數字不足遊戲天賦零頭的左夢和珀布裏瑟還算熟絡,全都是因為他被左夢的遊戲技術所折服,多次圍觀並且主動來套近乎套出來的。
“一,二,三……”珀布裏瑟一邊從那堆遊戲幣中數了五枚出來,遞給了傑伊,自己家的街機出故障了,自然要將別人的錢退給人家,“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傑伊倒也沒說什麼,聳了聳肩,接過包括自己借給左夢的遊戲幣在內五枚硬幣,起身將身下的椅子讓了出來,“隻是沒能分出勝負有些遺憾。”他非常清楚,剛才那局遊戲勝負已定,就算拖到第三回合勝算也是五五開。
“我也這樣覺得,”左夢把珀布裏瑟遞過來的三枚遊戲幣和十美元塞回自己的口袋,麵無表情道,明明勝利就近在眼前了,卻偏偏敗給了電子線路,這種感覺真讓人有些不爽。
“會有機會的,”珀布裏瑟適時出現打斷了逐漸有凝聚傾向的氣氛,接著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對了,左,你之前讓我幫你遞交那個東西,我已經收到他們的回複了。”
“真的?快讓我看看!”左夢依然麵無表情著,隻是稍稍加快的語速暴露了他內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