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商狼和夜鈴停在一間普通的病房前。
商狼問道:“鬼怵?奇怪的名字。不是連鬼都怕他的意思吧。”聽到這個名字,商狼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答對了。”夜鈴微微一笑,說著一把將商狼推進了身邊的病房。
和現實的病房截然不同,這裏更像一個屠宰場。整個房間裏隻有一顆不足五十瓦的小燈泡,顯得格外灰暗。牆上,地上充滿了血跡。
一張鋼鐵製成的病床被擺在正中間,血跡斑斑的病床上放著手銬腳鐐。像及了電影裏用來做活體實驗的刑具。灰色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型號的刀具,肉鉤。其中一個肉鉤上還掛著一顆人頭,此時正不斷的往外滴著鮮血。
鐵鏈、鍘刀、錘子、鉗子,各種的工具應有盡有,就是沒有醫院裏該有的東西。
商狼進到這裏的第一感覺就是跑!而且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不過他才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個隻有一隻手的怪人擋在了他的麵前。
和中世紀歐洲的船長一樣,怪人的斷手上鑲嵌著一隻肉鉤。整個臉似乎被烈火燒過一樣,腐爛變形。渾身纏著紗布,穿著簡陋破舊的大衣。其中一隻眼似乎還是瞎的,因為那上麵有一個黑色的眼罩。
怪人正叼著煙,一臉凶相的看著商狼。
“你……你……你想幹什麼。”看著怪人的摸樣,商狼就覺得一陣膽寒,顫抖的話都說不清。
“夜鈴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怪人沒有理會商狼,而是衝著夜鈴問道。聲音沙啞刺耳。
“沒錯,鬼怵叔叔。今天來就是想讓你把他的斷手治好。”麵對長相如此凶惡的怪人,夜鈴不但沒有露出半點害怕的表情,反而還顯得格外親切。
“哦,交給我吧。”鬼怵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對商狼命令道:“躺上去。”說著指了指那張充滿血跡的病床。
“你在開玩笑嗎?”商狼苦笑的看著鬼怵,一動不動。從見到那張床開始,商狼就認定在那上麵一定被玩死了許多人。現在讓他躺在上麵,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不能去,打死也不能去。商狼心中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
“商狼,你幹什麼。讓你去你就去,沒事的。”不知為何,夜鈴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鬼怵抬了抬手示意夜鈴不要說話,轉過頭看著商狼。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問道:“你似乎對我的醫術不太信任?”
聽到鬼怵這樣問,夜鈴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隨即對著商狼拚命使眼色搖頭。但商狼卻視而不見,衝鬼怵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不相信,你要是懂醫術為什麼不先把你自己治好?還有你看看那床上的血,還有這,那。”商狼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顆人頭:“這裏根本就是屠宰場嘛。讓我躺在那張床上,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完了……”夜鈴心中暗道一聲,商狼已經觸碰到了鬼怵的禁忌。她現在真後悔當初沒有和商狼說清楚。
果然,聽到商狼一番說辭之後,鬼怵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好像要吃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