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輯 進退之道:成功與失敗的分水 沒有痛苦哪來自由
印度有一個青年名叫薩丹,他很小就染上了麻風病。幸運的是,他無意中結識了一位來家鄉馬德拉斯傳教行醫的傳教士醫生保羅·布蘭迪,兩人成了忘年交,從此,好心的布蘭迪醫生便把薩丹帶在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幾年後的一個夏天,薩丹想回家過個周末,一是探望家人,二是想看看自己獨立生活的可能性。由於麻風病的原因,薩丹的神經末梢對外界的刺激沒有感覺,無法感覺到疼痛,臨行前,布蘭迪醫生告誡他對陌生環境中的危險要格外小心。一切準備就緒,薩丹登上了開往家鄉馬德拉斯的火車
星期六晚上,和親戚朋友盡興而散的薩丹,回到自己曾住過的房間,一頭倒在草鋪上,沉沉地睡著了。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薩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細檢查全身,因為永遠無法感知痛苦,隨時隨地檢查自己,是他唯一可以判斷危險、保護自己的辦法,多年來薩丹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
檢查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薩丹發現自己左手的食指血肉模糊。原來他熟睡時,有隻老鼠從牆洞裏鑽進來,竟然把他的手指當成夜宵。但由於感覺不到疼痛,薩丹連一隻小老鼠都抵禦不了。
周日晚上,薩丹不敢掉以輕心。他整夜盤腿坐在草鋪上,背靠著牆,借著油燈的光看書。破曉時分,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再也抵擋不住疲倦,薩丹頭一歪睡著了。幾小時後,薩丹被家人的叫聲驚醒,原來薩丹的右手滑到了盛燈油的碗裏,手背上的皮肉都被燒焦了,幸虧油燈的油所剩不多,又被家人及時發現,否則連他本人也會葬身火海。
看到這一切,薩丹失意地告別了親人,雙手纏著繃帶離開了馬德拉斯。
布蘭迪醫生在回憶錄中寫道:“薩丹回來後,我為他清理傷口,我們都忍不住失聲痛哭。因為沒有感知痛苦的能力,薩丹最渴望的自由被剝奪了。”
布蘭迪醫生在回憶錄的最後寫道:“當你在痛苦中掙紮,抱怨上蒼不公時,我希望你會想起薩丹的故事。”
沒有痛苦,就無法知道危險的存在;沒有進退的尺度,就無法判斷做的是對還是錯;無法保護自己,就永遠擔驚受怕,沒有自由。
廢物與寶貝
也許是上天的玩笑,多米尼加人馬斯達弗從背部多長出一隻手。這就使得他難以從事哪怕很一般的職業。當他的經紀人寄給他一張飛往首都的機票和一套棒球隊的特殊製服時,馬斯達弗的職業才有了著落。他說:“球隊使我穿上了背上有第三隻袖子的製服,它是為我的第三隻手特製的。球隊沒有限製不許戴第三隻手套,因此,我比戴兩隻手套的球員實力更強。”
馬斯達弗比常人多出一隻手,在常人眼裏,這隻多出的手是廢物,但馬斯達弗利用了它,並因此而超越了常人,成了棒球奇才。
法國巴黎有一位姑娘,叫卡芙蓮,天生四隻手臂。她的父親曾為此而憂慮,擔心女兒的前途會因身體畸形而受到影響。但後來這位姑娘成為了一名排球健將。在比賽中,她利用她四隻靈活的手臂,左推右擋,攻守自如,連連扣殺,令觀眾刮目相看。
看來,特殊的“廢物”其實是一種獨特的資源,也許在哪一天,能憑借其不同凡響的能量,爆發出燦爛的光芒。
寶貝放錯了地方便是廢物。換言之:廢物放對了地方便是寶貝。當我們發現自身的缺陷的時候,不妨給它換一個位置,缺陷就變成了優勢。
痛感與生命
一位婦人,她幾乎經曆了一個普通女人所能經曆的所有不幸:幼年時候父母先後病逝,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又因不同意做廠裏某領導人的兒媳而被擠出廠門。嫁了個當兵的丈夫,婆婆卻對她十分苛刻,婆婆過世後丈夫又因外遇棄她而去。現在,她領著女兒獨自度日,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一個陽光很好的日子,她的朋友去她家閑坐,女兒在一邊玩耍。她們邊聊天邊和小姑娘逗笑,不經意間觸動了往事。朋友讚歎她遭遇這麼多挫折卻活得如此堅強平和,她笑笑,給朋友講了一個故事:
兩個老裁縫去非洲打獵,路上碰到一頭獅子,其中一個裁縫被獅子咬傷了,沒被咬傷的那位問他:“疼嗎?”受傷的裁縫說:“當我笑的時候才感到疼。”
“我也是這樣的。”婦人對朋友笑道,“我被獅子咬了許多口,但我的一貫原則是:忍著痛,笑也好,哭也好,隻要有感覺就有生命,隻要有生命就有靈魂,隻要有靈魂就有生存的意義、希望和幸福。”
朋友驚訝地望著她滄桑無數的臉,仿佛那是一方視線極闊的天窗。
人間的悲劇各式各樣,沒有一樁不使人落淚,隻有堅強的人才能一笑置之。其實悲劇也會在堅強的人的一笑麵前成為過去。
名叫拋棄的水池
一個人得了難治之症,終日為疾病所苦。為了能早日痊愈,他看過了不少醫生,都不見效果。他又聽人說遠處有一個小鎮,鎮上有一種包治百病的水,於是就急急忙忙趕過去,跳到水裏去洗澡。但洗過澡後,他的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這使他更加困苦不堪。
有一天晚上,他在夢裏夢見一個精靈向他走來,很關切地詢問他:“所有的方法你都試過了嗎?”
他答道:“試過了。”
“不,”精靈搖頭說,“過來,我帶你去洗一種你從來沒有洗過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