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兩個人影急急的朝著皇後寢宮而去,一路之上竟然通行無阻,沒一個人敢攔,因為期中一個人就是當朝太子魏遠康,他是皇後親生,自然來去自如。
“母後!”魏遠康心急火燎的衝進寢宮,也不管這樣子是不是不合禮數。
“瞧你,急成這樣做什麼?”皇後悠哉的喝著血燕,與太子的著急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母後大事不好!”魏遠康衝到她跟前一臉焦急。
“何事將你慌成這樣?”放下瓷碗,皇後換了一個坐姿,也示意他坐下說話。
魏遠康坐了下來,朝一旁的宮人揮了揮手將她們全趕出去,“兒臣方才收到確切消息,說有人上書奏請父王廢除我的太子位,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誰?竟然這麼大膽,敢把主意打到太子頭上?”皇後立刻變了臉色,狠狠一拍桌子,血燕應聲掉落地上。
“是個三品文官,叫什麼……蔣良,竟上書彈亥兒臣,提議改立九皇子做太子,聽說父王竟還連連點頭,母親!你看這……”魏遠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麼辦了。
“哼!區區一個三品,竟也吃了豹子膽。”皇後一臉陰霾,看了看心急如焚的太子道:“你看看你,叫你平日多多研習詩書,你偏不聽,一心就知道吃喝玩樂,如今被人彈亥到你父王那裏,才知道害怕,你叫我怎麼說你。”皇後也是恨鐵不成鋼,唯一的兒子這樣不爭氣。
“兒臣知錯了!以後一定改!求母後幫幫兒臣這一回,若是兒臣丟了這太子之位,等父王百年之後,母後能去靠誰?今日就算不為兒臣,也為母後自己將來想,千萬不能讓那蔣良的妖言蠱惑了父王。”魏遠康平日裏雖不學無術,但是緊急時刻的說服能力倒也是不錯,此時的他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扯著皇後的袖子央求著。
皇後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按按太陽穴,太子說的沒錯,若是唯一的兒子丟了這太子位,那她以後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好不容易給他爭來了太子頭銜,怎麼能輕易讓人奪了去。
“好了好了!我會想辦法。”皇後思索了一下說道:“那蔣良是九皇子的人麼?怎麼會突然彈亥你,是不是你有事得罪了誰?”
太子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一拍腦門,“兒臣記起來了!前些日子兒臣新納一名小妾,似乎是那蔣良的遠親。”
皇後立即橫眼看他,“是你搶來的吧?”
太子尷尬的笑笑,“母後看您說的,兒臣哪是這種人。”
白了他一眼,皇後繼續問道,“這九皇子與這蔣良是什麼關係?平日裏似乎不見他們有所交流,怎會突然這樣提出。”
“不知道。”太子搖搖頭,又想了一下,“那蔣良似乎在朝中十分擁護蕭羿震。”
“他?”皇後眼波流轉,“他是否有個兄弟,與九皇子是至交?叫……叫蕭炎玉?”
“有!”太子點點頭,“以前那蕭炎玉還被批準入宮伴老九念書,後來不知怎麼就不見了,現在突然又冒了出來,母後,你說是不是老九與蕭羿震等人密謀好的?”
“嗯,也有可能。”皇後點點頭,“蕭羿震手中握有大半兵權,皇帝對他最為倚重,若他站在九皇子那邊……”
說著說著皇後自己也皺起眉頭,一邊的太子臉色更是難看了,皇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若是蕭羿震幫助九皇子奪太子之位,他魏遠康是怎麼也贏不了的。
“母後,如果真是他在背後給老九撐腰,那我們該怎麼辦?”
皇後想了想,臉色頗為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捏他軟肋了。”
“他能有什麼軟肋讓我們捏?”太子苦著臉,他從未這樣驚恐,從未想過自己的太子位會有一天不保。
“找啊!”皇後麵現殺氣,嘴角浮起陰險的笑容,“他不是才娶了耀王的女兒麼,聽說不是很愉快,何不將耀王找來問問。”
“母後……這耀王與我們向來不合,突然去找他恐怕……”太子頗有為難的感覺,他從不與那老匹夫有往來,這下去找不知道會不會碰一鼻子灰。
“不妨,你去找他便帶著我的話去。”皇後說道。
“什麼話?”
“告訴他,若想讓他女兒在蕭府站穩腳跟,若想騎上蕭羿震的脖子,此次必來!”皇後淡淡的拋出一句話,說到結尾處卻越發顯得陰森。
蕭羿震心情不佳,出了宮便徑直回了將軍府,才剛踏進門,蕭德便來報。
“將軍,兮卿夫人叫您過去一趟。”
“嗯?”蕭羿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找我?”一向都是他去找她,什麼時候她主動找過他,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頗為高興的蕭羿震剛剛踏進後院,就看見魏雪帶著丫鬟正在那裏散步,也正巧被她們瞧了個正著。
“你回來了?”魏雪看見他十分高興,輕移蓮步朝他走來。
“你在這裏做什麼?”蕭羿震停下腳步問她。
“閑來無事便出來走走,”魏雪高興的貼近他,“這麼早回來了,要不要我去泡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