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書邪書,那是邪書。”莫兮卿很大方的另外贈送她兩遍,然後露齒一笑,“世上之人,統分為男女,一半是男,一半是女,為什麼要生出這種男尊女卑的思想?”
眾人此時都怔住了,誰都想不到她竟會這樣大逆不道還如此氣定神閑,居然連著說了三遍邪書,而且還在那裏天真無邪的笑,這時就連一向厭惡她的魏雪和柯允兒姐妹都忍不住佩服她起來,這個膽量,將軍府中也就她有了。
“你……”老夫人已經驚呆了,她怎麼也料想不到莫兮卿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一點也不將她這個蕭老夫人放在眼裏。
“什麼狗屁女戒,有沒有男戒呢?若是有還算公平,你也同樣是女人,竟然存著這種思想,是看不起自己麼?為什麼要去讀這種書?認為自己很卑賤很沒用必須依附男人而活,你不覺得自己太可憐了麼?誰說女人非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在房裏玩刺繡做女紅?誰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種言論簡直狗屁不通!男女本就該平等,沒有女人哪來男人?像那種一味降低女性地位,隻知道壓迫女性的書不是邪書是什麼?”莫兮卿繼續侃侃而說,就像在發表演講一樣,藐視眾生的感覺一下就出來了,頓時讓眾人不敢直視。
蕭羿震此時心中已經不止是憤怒那麼簡單了,這個女人在這麼多人麵前竟然大刺刺的指著母親的鼻子一頓教訓,滿口胡言亂語,如此不孝行徑,今日就算林若舞的毒不是她下的,也不能輕易饒了她,不然傳出去真讓人說他蕭羿震家教不嚴,一個小妾竟然爬到母親頭上撒野,還不讓人笑話了他這個蕭將軍。
蕭羿震強忍著一腔怒氣,冷冷的注視著一臉無謂的莫兮卿,他一直都搞不懂她的內心究竟裝了些什麼古怪思想,就算她真是靈魂附體,但入鄉隨俗這個概念她應該還懂,現在,在若舞中毒的這個節骨眼上,她竟然站在這裏大放厥詞,連下毒的罪名已經扣到她的頭上也渾然不覺,難道她真的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客客氣氣的放過她麼?
蕭老夫人被她嗆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顫抖著手指著她,蕭羿震看母親已經氣急,立即上前扶住她,然後冷冷的喝了一聲:“來人,將莫兮卿拉下去關進地牢。”
一旁的宋俊峰和魯添翼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將軍會下這個令,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地牢?竟然下令將她關到那裏?
將軍府的地牢已經許多年沒有啟用過,雖然一直有人看守,那個地方曾經是秘密看押重刑戰犯的地方,說難聽點,比起官府的死牢還要可怕上三分,死在那裏的人無可數計,若不是重罪,是萬萬不會關進去的。
莫兮卿淡淡瞥了蕭羿震一眼,問道“你確定麼?要將我關進地牢?”
“怕了?那你剛才就不該說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蕭羿震逼著自己狠下心,不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他覺得是時候好好教導一下她了。
“嗬嗬……”莫兮卿冷笑一聲,“你何時見我怕過,我隻是希望你不會為今天做的決定而後悔。”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快將她拉下去!”老夫人喘著大氣嘶啞著嗓子怒吼,很顯然是氣到了極點,讓人覺得若是莫兮卿再繼續胡說八道的話,她就會被氣的直接昏死。
兩名侍衛立即上來將莫兮卿帶走,她臨走時,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萍,輕輕動了動嘴巴,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隻見小萍的臉色一下難看了許多,也不敢回答,隻能將頭垂的更低。
今日舞竹院的一幕的確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眾人都有些納悶,一向對人和善的莫兮卿怎麼會成了給林若舞下毒的凶手,還被關進了早已廢棄的地牢。
就在眾說紛紜的時候,蕭羿震突然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再議論這件事,否則從重處罰,嚇得所有人都閉緊了嘴巴,不敢再提莫兮卿一句。
管家在抓完藥回來後也聽聞了此事,一下就急了,但也不敢立即去找蕭羿震說情,因為宋俊峰告訴他,將軍正在氣頭上,聽見莫兮卿這三個字就會生氣,書房裏能砸的都砸了,連病倒的林若舞他都沒有去看,隻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個人發泄,魏雪連著兩次想進書房給他送補茶,都被拒在了門外,說是除了皇命,其餘一律不聽。
看著這個情況,管家也隻能幹著急,可他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能一直等在書房門口,隻能托了宋俊峰和魯添翼,等將軍心情好些,說得上話了,再幫忙替莫兮卿美言幾句,當然了,宋俊峰不必他說,找著機會也會替她說說好話的,莫兮卿那女子雖然作風詭異了些,卻真討人喜歡,念在她曾經潑濕了他褲襠的份上,他也會盡力在將軍麵前保她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