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現身(1 / 3)

看著嚴肅認真的阿爾敏,菲索克以地毯式激光掃描,拚命想在他的臉上找出“開玩笑”三個字來,可惜卻得到了阿爾敏“誌在必得”的回複。

這又是什麼神展開?不不,這已經是成仙級別的展開了——令菲索克懵然的是,為什麼連阿爾敏都盯著他的嘴?難道這是個《進擊的巨人》基情版?看著步步逼近的阿爾敏,菲索克不由得握緊了雙拳,再次點燃了“將眼前之人打失憶”之心,即使對手是基本沒有戰鬥力的阿爾敏,他也顧不得了。

“你、來、真、的、嗎?!”菲索克沉聲問道,他再給阿爾敏一次機會,他若敢說個“真”字,自己就敢打人!

“亞妮被我親手所傷,”阿爾敏忽地停了下來,水藍色的雙眼透出深刻的自責:“所以我想......這是她對我的報複。”

報複?你想多了親,亞妮是為了挾持我才這麼做的!但是我怎麼才能讓你明白?

菲索克無法解釋,白天之事有無盡的不得已,但是此刻他決定先要阿爾敏的解釋,於是問道:“怎麼?你後悔了?”

“我從不曾後悔,”阿爾敏的回答讓菲索克一愕,隻聽他接著說道:“我早知道亞妮的心意,也清楚我自己對她的感情......”

菲索克怒道:“那你還——”

“不錯,而且就算重來,我仍然會這麼做!”阿爾敏直視著菲索克,眼神中透出的堅定與亞妮如出一轍:“因為我們早就別無選擇了,不是嗎?”

沒錯,也許早在希肯夏區城破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別無選擇了。

“既然你為了信念而拋棄了愛情,”菲索克看著阿爾敏,低聲喝道:“那麼你想要收回亞妮的吻又有什麼意義!?”

阿爾敏抬起了哀傷的目光:“我無法管住自己的心,我以為我做好了接受一切的覺悟,可是經曆了白天的那一幕,我卻始終壓不下對你的滔天妒火。”

菲索克被此話震在當地,半晌無法做聲。

極度靜謐中,隻聽阿爾敏又道:“我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再去留戀亞妮的什麼,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若覺得我虛偽,我無話可說。”

......這是世上最真誠的虛偽了吧。

菲索克一生之中聽到過的最哀傷的話莫過於此——他們愛上了從一開始就無法挽回的人,在選擇信念的同時,也選擇了背棄。但人可以做到背棄,心卻無論如何做不到,因為那裏埋藏著最真實的自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的相戀,在對彼此的隱瞞中度過,可惜卻最終沒能瞞過自己的心。

“阿爾敏,”菲索克看著他的眼睛,沉聲道:“倘若一切重來,你真的能夠選擇信念麼?”

看著菲索克的雙眼,阿爾敏忽然發現那雙眼睛黑得如此深沉,將他看得這般透徹。正要回答,卻聽菲索克又說道:“問問你自己的心。”

阿爾敏的右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左邊的胸口,片刻方道:“它......它說......”菲索克知道“它”指的是阿爾敏的心,隻聽阿爾敏突然笑道:“它說我的勇氣已經用完了。”

菲索克聞言一怔,但隨即笑道:“那麼這個......咳!過幾天我讓亞妮親自還你。”

“你說什麼?!”阿爾敏道。

“原來如此。”利威爾道。

猶如冰水從頭澆下,菲索克看到出現在拐角處的兵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自己賣了。

隻見兵長擦著雪亮的刀刃,冷冰冰地道:“我說你這一個晚上都幹什麼去了,原來亞妮?雷恩哈特是你放走的。”

哈,看來自己這一晚上的功夫白費了,原來阿爾敏是來套自己的話的。別看自己總成績排名第二,論起“陰謀”,自己在阿爾敏這個“學神”麵前,簡直就是一個“學酥”。

“地下室裏的那個水晶複製品,你是怎麼弄出來的?”殺氣全開的利威爾問道。

菲索克沒有回答,這是他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下一秒......

他就醒了!

看著窗外大亮的天光,冷汗淋漓的菲索克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大夢初醒。細細想來,昨晚自己回來之時根本沒碰見什麼人,回到寢室倒頭就睡了。隻是剛才的夢過於嚇人,讓他有種真偽難辨的感覺。

想到此處,菲索克狠狠地鬆了口氣。可是伴隨著門“咣!”的一聲被撞開,他的這口氣又狠狠地抽了回去。

衝進來的是艾倫三笠和阿爾敏,但是此刻不管進來的是誰,菲索克都看不到,因為門被撞得脫離了門框,直直地飛進了房間,呼嘯著朝他拍了過來!

剛披衣下地的菲索克大驚失色,本能地閃到了牆角,這才避免了“一拍之擊”。

“你沒事吧!”三笠劈頭就問。門在此刻才撞上屋內的牆壁,發出“轟”的一聲。

“什麼?”菲索克莫名其妙。

艾倫道:“你這家夥為什麼不開門?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門貼著牆壁側倒了下去,發出“當”的一聲。

“?”菲索克更加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