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春潮動(2 / 3)

“她也沒說不願意啊.這不我正在追她嗎?”

“哎呀,我說你李水生啊李水生,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啊.,人家已經來告狀啦,難道這態度還不明確嗎?”團總支書記氣得在屋子裏來回轉。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平下心來對李水生說:“李水生,我告訴你,你這樣下去很危險。你這樣強迫人家,是違反《校紀校規規定》的,也是違法的!”

“那我怎麼辦啊。”

“好好學習,戀愛以後再談。”

“我自己控製不了自己。”

“你自己控製不了自己,還虧你是一個大學生呐!你要想一想你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學,國家培養你,容易嗎,你卻不走正道。你違反校紀校規就處分你,你自己囬去好好考慮考慮吧!”

從團總支辦公室出來,李水生垂頭喪氣萬念俱灰,神精有些恍惚。雖然不敢在宿舍樓門口等徐珍,卻說不定什麼時候站在宿舍窗戶口大聲喊:“徐珍我愛你!”精神有些失常。

這樣一來事情鬧大了。全校人人都知道這件事,都把它當作新聞來傳播。校領導也知道了,很生氣,指示,偌不盡快改正,就要開除他!同時學院裏悄悄把徐珍那個宿舍的六個女同學換到一個純是女生住的宿舍樓裏。

李水生見不到徐珍,心裏納悶,難道他在人間蒸發了不成?但是依然不死心,到處明察暗訪。到愛心社去參加活動也沒遇見徐珍,終日神精恍惚,學習生活俱廢。好在平時李水生這人還挺講哥們義氣。他的同宿舍幾個同學實在看不下去了,老大翟雷召集全宿舍幾個人開會商量:“喂,大家聽著,咱得商量出一亇辦法,不能看著老二就這樣毀了。”

老三說:“是啊,咱得想想辦法,幫幫他。”

老大說:“誰有高招,說出來聽聽。”

這時號稱“三個臭皮匠”的老四在一邊搖著一把扇子慢條斯理地說:“我看那,這件事啊,解鈴還須係鈴人。”

老大:“你是說我們去找她談。。。。。。。”

老四:“No,no!”

老大:”那怎麼辦?你快說.”

老四:“用QQ和她聊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老五問:“她會跟你聊嗎?”

老六說:”她的QQ號咱也不知道啊.”

老四:“這個你不用發愁,我自有按排.已經有人打入她們的內部。”

老六問:”誰呀?”

老四:“保密!”

老大:“老四,那你就試試。”

老四:“好嘞,都聽我的按排。”

原來老四先下手為強才一年級就已經有女朋友啦,名叫童文豔,正是與徐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老四打開QQ與童文豔在網上聊天。

老四曰:“李水生想徐珍想鐵了心,追徐珍也鐵了心。現在終日神魂顛倒。昨天還想割腕自殺,說見不到徐診不想活了。虧得我們發現了把刀奪下來了。我們同宿舍六人,情同手足,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毀了。現在隻有你才能救他。”

童在電腦上回答:“我救不了他。這是他咎由自取。”

老四接著說:“不管怎麼樣,拜托你給徐珍說說,讓他們見見麵談談或者在QQ上聊聊也行。”

“。。。。。。。”對方把電腦關了。老四坦了坦手垂頭喪氣地說:

“沒戲了。”

老大見了老四就問:“怎麼樣啦?有門嗎?”

老四隻能硬撐著說:“別慌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事多磨。我就不伩我《三個臭皮匠》辦不成這件事。我找她去!”老四約童文豔好幾次,起初童就是不來,後來實在拗不過老四隻得出來見老四,還居然讓徐珍也陪同前來。這真是讓老四喜出望外。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老四啊老四,這回看你的啦,憑你三寸不爛之舌,好歹能說得徐珍心動。”

老四來到她們倆麵前說:“有勞兩位姐姐啦。”

“陳仿濱,你管這麼多閑事幹什麼!今天你來了也好,咱把話說清楚。你不想想徐珍是校花,李水生是什麼,兩人差距太大。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承認徐珍長得漂亮,但是我認為李汶水也不差,衡量一個人的好壞要看綜合條件。不能單單以貌取人。李水生有能力,有組織才幹,講義氣。你要是能跟他交朋友,他一定能嗬護你一輩子。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將來的事,那都是些空談。”

“今天我耒隻是求你們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倆單獨談談。”

“那不可能!”童文豔幹脆地拒絕了他。這時徐珍開腔了,她說:

“仿濱同學,我知道你是為李水生來作說客的。要說李水生吧,我們都在愛心社,他也挺積極,給人的印象也還可以。不過他現在這麼一鬧,讓全校都知道了,我覺得他為了達到亇人目的,不擇手段,很卑鄙。”

“徐珍姐姐,這,他不是有意的。我覚得他對你是真心的。歌詞裏唱得好“世上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地愛喲,世上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地求喲。追一個自己愛的女孩,表達自己的真情這不祘犯法吧!人人都有愛的權力,是不是啊。依我說呀,李水生真不愧為一條漢子,真情俠義,敢於以身殉情。這樣的人提著燈籠上哪裏找去呀。”

“呦呦呦,叫你這麼一誇,他倒成了稀世診寶啦。陳仿濱你來當說客,他給你多少錢呐?”

“說成了功德無量,說不成分文不取。”這句話逗得徐珍”撲嗤“一聲笑了,童文豔也笑得前仰後合。笑過之後,徐珍說:“要說交一般普通朋友嘛,不是不可以。但李水生他確實很一般,再說啦學校裏不提倡談戀愛,咱不能違反校紀校規。”

“嗤!”陳仿濱露出不屑的神態說:“什麼違反校紀校規,你去調查調查,哪個班哪個宿舍沒談戀愛的。又有哪一個受處分的,這叫法不罰眾。大學生正處在青春期,想談戀愛是正常的,不想談戀愛反而是不正常的。”

“可是談戀愛會影響學習。”

“現在學校裏除了準備考研的同學外,誰還用功學習啦,這叫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各人有各人選擇的自由。”這時童文豔問徐珍::“反正你決定吧,你願不願意兩人談談?”

“我考慮考慮吧!”

“好,我等你的回音。反正我們是屢敗屢追。追你百折不撓!你隻要不怕麻煩我們一定奉陪到底。”

童文豔最後說:“那今天就到這兒吧。”說著童文豔就和陳仿濱挎著膀子散步去了。徐珍望著他們倆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忽然感到有些失落。

等到陳仿濱回到宿舍,大吃一驚,宿舍裏站滿了人,出事啦,大家都慌作一團。原來李水生想自殺,喝農藥敵敵畏啦!隻聽見老大說:

“快快!快送醫院。再去一個人給團總支報告。”幾個班上同學抬著李水生下樓梯,陳仿濱看他口吐白沫,呻吟著,臉上痛苦的樣子。顧不得問三道四,也忙著抬李水生到醫院,一路上許多同學都駐足覌看,不知發生什麼事。

到了醫院馬上進搶救室搶救,老大老四先去交費,錢不夠大家湊。這時團總支方書記,班主任林老師都來到搶救室,沒問事情經過,救人要緊。

醫務人員推來一台洗胃機,配上藥水,就往嘴裏灌。團總支方書記,班主任林老師見李水生神誌還清醒,這才放心,留下一些錢,吩附班長和同宿舍幾個人看護後就走了。

老大和老四在病房裏看護著李水生,老四一邊給童文豔發短伩:李汶水喝敵敵畏啦,現正在醫院急救室搶救。

這次出乎意料之外童文豔拉著徐珍來了。徐珍一見李水生躺在床上那痛苦的樣子,不覚也掉下了眼淚,坐在床沿上沒說話。李水生慢慢地睜開眼,四目相對,甜酸苦辣不知是什麼滋味,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嘩嘩地掉淚,一會兒卻又高興地笑了。

打從那以後徐珍幾乎天天來,有時還提著飯盒子送飯來。就是以後李水生傷好出了院也常常見他倆成雙成對時隱時現地出現在花前月下。這真是鬼使神差,上帝成全了這一對情人。

俗話說:做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樂極往往生悲,不可得意忘形。李徐兩人成了戀人後沉浸在蜜罐中,形影不離也無心上課,期中考試李水生就有四門課不及格。那徐珍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是優秀班幹部,學習成績良好,現在卻終日隻想與李水生在一起。班裏的事也不管啦。

一日晚上,月黑伸手不見五指,李徐二人走在校園裏,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親熱一下。他們來到一排連椅前一看,那好幾個連椅都早已被一對對戀人占滿了,姿態各異,有兩人相擁相抱的,有一個坐在另一個身上的,有一個躺在另一個人身上的,一動也不動,仿佛石像一般,有人在身旁走過,他們一奌兒也沒察覚。李徐二人見坐位已滿,隻得再尋別處。他們又來到操場的看台上,那裏不會滿座,又在背影處。到了那裏,見那裏人也不少,都是一對一對的,各自互不幹涉,相擁相抱,無言無語,享受著戀愛的甜蜜。二人繼續在校園裏轉悠尋覓。終於來到一個背靜的小院,裏頭黑黝黝伸手不見五措,房前還有兩級台階,可以當作座位,正好彼此親熱。他們倆剛一坐下,卻在不遠處竄出兩個人來逃之夭夭,把他們倆人嚇了一跳,大概是怕學校保科來巡夜的,要是被逮著彙報到學院裏那可了不得啦。李徐二人,見有人走了,不勝高興。於是李水生便讓徐珍坐在自己身上親熱起來。坐了一會見牆上貼著一張白紙。二人上前仔細一看,嚇得徐診“哇!”的一下驚叫起來。原來這裏是生物學院的教學用的“屍體房”。這一下把他們倆嚇得不輕,毛骨聳然,趕緊跑了出來。

上哪裏去呢?夜已深,人已靜,如此良宵,值千金.。二人實在舍不得分離,竟色膽包天,李水生拉著徐珍的手,趁看樓門的老大爺不在的時候,偷偷地溜進男生宿舍.,來到四樓李水生的宿舍.同宿舍的人都已睡著了,李生水和徐診倆躡手躡腳,落下蚊帳倆人就在一塊兒睡了。。。。。。

同宿舍人也有被弄醒的,偷偷地瞧瞧,卻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繼續睡覺,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李汶水送徐診偷偷溜出宿舍樓門。看樓的大爺見了盯了他們一眼說:“你們真大膽!”李水生笑了笑喊聲:“大爺。”就出去了。

李水生掉進了溫柔鄉,見沒事,好象神不知鬼不覚似的就更大膽啦,幾乎夜夜雙宿雙睡。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團總支知道了。全院震驚,院領導把他們喊來審了半天。李水生到也痛快,承認了所有事實,並寫了檢查。那徐珍隻是流淚哭泣。那儀態如帶雨梨花,更加楚楚動人,好不忍心也。最終學校給他們倆人留校察看處分。

按說這下李水生該老實了吧,誰知他收斂了沒幾天,居然色膽包天,到外麵旅館裏雙宿雙臥去了。看來那兩人的大學之路也走到盡頭了,學校決定開除兩人的學籍。決定在張榜公布前校教務處特別叮嚀團總支書記要派人看著他們,防止意外事故發生。課也不讓他們上,也不讓他們出宿舍,上廁所得有人跟著。徐診那裏也有兩位女同學看著。童文豔此時,也已兩眼哭得水泡眼似的說:“珍珍,都怪我不好。唉,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啊!後悔啊,後悔。”

“文豔,不怪你,這是我咎由自取啊。現在一切都晚啦。”說完又哭起來了。

李水生那裏老大和老四,彼此麵麵相噓,大眼瞪小眼,隻是歎息而已。

第三天,開除他們倆人學籍的布告貼出來了,對他們宣布以後,馬上讓他們整理行囊學院裏派了兩輛車,把他們分離送他們各自回家。臨走時大家都哭了。都歎氣表示惋惜。李水生和徐珍再也沒有見麵。望著那朝夕相處的同學和校園,感慨萬千: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