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身後一個撕裂般的女聲。
“不行,王爺命令要拿活的,你們速速投降!”門外一個看似頭目眼角疤瘌的中年人喊著,橫了眼衝出門的肖恬月,輕蔑道:“別忘了你是副,我是主!”
“你!”肖恬月咬了咬牙,狠道:“他們不會束手就擒的,大家快上!”說著,柳葉刀刷的直奔李琦筠。
朱昭逸沒料到外麵有這麼多埋伏,心中暗暗有些後悔,不該太過托大,他身上其他傷都是外傷,隻那支小箭傷處,已經沁出黑血,忙點了自己幾處穴道,以防毒血貫通。抖擻精神,單手護住李琦筠,左手揮動長劍,跟前幾人,頓時倒在他劍下。
“什麼人在此打架!通通抓起來!”一聲嗬斥,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朝教堂這邊奔了過來。
李琦筠一見,嗬!認識,竟是耿精忠的手下將軍陳擇,帶著一支百十人的隊伍將教堂包圍了起來。
陳澤並不去看她,反而衝著那些手持兵器的人大吼道:“太平地界,你們竟幹鬧事,莫非都是反賊?這麼多兵器,是要造反吧?!都給我抓起來!”
眼角疤瘌的中年人,正要說話解釋,卻被陳擇一鞭抽到前胸,幾個士兵衝過去便是拳打腳踢,隻得出手應對。一時間,二三十號人被官兵幾人對一的紛紛圍住,再沒空閑去管李琦筠和朱昭逸。
李琦筠心中雪亮,拽了下朱昭逸,輕聲俯耳道:“咱們快走。他是幫手。”
朱昭逸點點頭,兩人趁著人多,退到牆角,眼前不遠處正好有幾匹馬,忙攬著李琦筠上了馬背,朝北麵樹林處急馳而去。聽得身後隱隱傳來對話聲:“哎呦!原來是吳王爺的派來的人啊?怎麼不早說!誤會誤會呀!”
李琦筠坐在馬前,聽得這話,忍不住嗬嗬一笑。“這個陳擇還挺逗!”
“恩。”朱昭逸見已經穿過樹林,後麵並沒追兵,心中一寬,頓時覺得毒氣上湧,再也抑製不住,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了她肩頭。
兩人身體緊貼著,李琦筠一陣發熱,聳聳肩嗔道:“喂!你別裝了,咱們該往哪去?”後麵沒有聲音,隻覺得他的身體越來越沉的靠了過來。不由慌道:“小逸!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朱昭逸抬了抬眼皮,安慰道:“我沒事,你繼續往前走,到了山穀處就安全多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眼前果然是群山疊嶂,雖是冬季,山還是青山,隻是顏色綠得有些發幹,許多竹子已經落了葉子,山穀裏鋪滿了紅紅黃黃的落葉殘花,一派蕭條之意。
“這兒到是沒人。”李琦筠嘟囔了一句,轉念想到,他身上有傷,該去找醫生治病才是,這山穀裏空無一人,上哪找大夫去?忙說道:“小逸,這恐怕不行,我還是帶你去附近市鎮去看大夫吧。”後麵沒聲音,她心中一驚,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就聽撲通一聲,身後的人跌下了馬。
“哎呀!”李琦筠慌得忙下馬察看。
“你要抹殺親夫嗎?”朱昭逸氣息微弱的抬起眼皮,看了眼手忙腳亂攙扶他的李琦筠。
“我,我不是故意摔你下來的。”說完,才想起他的話曖昧又占人便宜,算了,看在他一副要死要活的份上,先不計較了。跨起他半個身子,扶在肩上,喘息的問道:“先找個地方歇歇,對了。你不是有解毒丸,趕緊吃幾個。”
“吃了,不吃的話,這會兒,你得背我了。”朱昭逸滿意的將頭靠在她小小的肩頭,輕輕吹起她的發絲。
好癢!這色狼!半死不活了還這麼不正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把你扔下不管了!”李琦筠終於沒壓下火,狠狠瞥了他一眼。
“你舍得嗎?”朱昭逸見她一臉怒氣,卻還強忍著,心中好笑,忍不住繼續逗她。
“你!”李琦筠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站在那裏,也不往前走了。
朱昭逸忙道:“你看,那邊好像有處房子,咱們過去借宿一下,討口水喝。好不好?”
“哼!”李琦筠哼了一聲,扶著他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