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逸聽罷茫然的搖搖頭,沉思不語。
羅孝傑急得眉毛直跳,喘著粗氣催道:“你再想想,她,她怎麼可能不提我呢!”
朱昭逸忽然額頭沁汗,臉色竟由白發青。嚇得李琦筠忙衝到床邊,“羅師父您別逼他了。你看他,他臉色怎麼。。。”
“啊?!”羅孝傑隻顧想著自己的事,此時才發現情況不對,忙從藥箱中取出幾枚細細的銀針,說道:“快讓開,我來看看。”
將朱昭逸扶倒在床,在背後幾處穴道紮了幾針,這才舒了口氣,說道:“暫時抑製住了。不過要根治,必須得有解藥!”
李琦筠見小逸額頭的汗不再冒了,心頭略安,聽羅孝傑這麼一說,不由挺了挺身子,手按劍柄,表情堅定道:“好!我這就去找那個毒丫頭去要解藥!”
“不行!”朱昭逸一聽,忙直起身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這一動作又讓他頓時冒出些冷汗。
“毒丫頭?”羅孝傑心中疑惑,忙問道:“可是一個苗人打扮女子?”
“是啊!您認識她?莫非上山的時候你們碰到她和她的同夥了?”
碧兒接話道:“她可姓肖?”
“不錯!”李琦筠點點頭,卻見羅孝傑聽罷有些吃驚,隨即又是神色飄忽,不知再想些什麼。又道:“她叫肖恬月。”
“啊?”羅孝傑張大了嘴,搖了搖頭,“不是她!”
碧兒一聽,忙問李琦筠:“姐姐,你說的肖恬月是多大年紀?”
“最多20來歲吧。”
“那不是她。”碧兒也肯定道。隨即抿了下嘴唇,似乎喃喃自語:“不過肖姨說過,她這孔雀箭是不傳外人的。莫非。。。”
羅孝傑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慌道:“你胡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有孩子?!”
碧兒一吐舌頭,“我又沒說是她的,我覺得有可能是肖姨本家的孩子。”
羅孝傑長舒了一口氣,忙道:“對,她的家族人很多的。”
李琦筠忍不住插話,卻不敢問脾氣古怪的老頭,扭頭問碧兒:“你說的肖姨,她,她看來也應該有這解藥了?”
“是啊!不如我們去找她吧!”
“好!咱們這就去!”李琦筠高興的挽住碧兒的胳膊。
“哼!就憑你們,去了也是白去!”羅孝傑嗤之以鼻。
李琦筠急道:“可是時間不夠嗎?要不,我帶著哥哥一起去吧。來回的時間。”
碧兒點了點,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說道:“最快也得三天,來回就是六天,確實耽誤時間。那咱們就帶上他一起上路!”
“哼!”羅孝傑斥道:“就憑他現在這身體,折騰兩天就玩完了!”
“啊?!”李琦筠心中大急。轉身去看朱昭逸。隻見他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話,頓時讓人哭笑不得。他歎氣道:“要是飛機就好了!是不是?”
李琦筠本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聽這話,不禁撲哧一笑。心裏忽然覺得暖暖的,感覺跟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他幾乎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希望什麼。
“飛雞?”碧兒和羅孝傑麵麵相覷,“那是什麼雞?”
“會飛的雞唄!”李琦筠朝朱昭逸會心一笑。
“那不就是鳥嗎?有那麼大的鳥,能把咱們都馱過去嗎?”碧兒的想像力算是很豐富了。
朱昭逸忍不住笑道:“現在沒有,以後一定會有的。”
“哼!年輕人,都臨死了,還在耍貧嘴!”羅孝傑悶哼一聲,走到窗邊不去理他們。窗外的山風呼嘯著,拍打著窗欞,一下,一下,仿佛是敲在他的心上。
那時候,他年輕,他也是這樣微笑著,哄他愛的人,給她講笑話,他最喜歡看見她美麗的笑容,那曾是隻為他綻放的花朵啊!他們在一起學藝,一起闖蕩江湖。他以為他們可以這樣快樂生活下去,直到永遠。可是,她卻在他不在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姓蕭的!而他,那時候,竟然是被那個姓肖的女人給。。。若是。。。若不是。。。唉!一切為什麼就能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