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藏在雞窩裏?”
朱昭逸哈哈一笑,拉起她朝那味道難聞的地方走去。
“喂!這兒的味道有點怪。不會在這兒吧?”李琦筠捏捏鼻子,探頭朝裏麵看去。
“就在這兒!知道這是原來是做什麼用的嗎?”見她皺著眉搖搖頭,朱昭逸卻嗬嗬一笑,“這兒原來是養豬的!當然現在沒豬了。裏麵都是寶貝!”
“啊?”真會想辦法。誰會想到把寶藏埋到豬窩裏!?“你是說所有的寶藏都在這裏?”
“大部分,本來我這次回來是要帶回最後兩箱的。不過正好碰上你出事,便沒帶回來,還在太湖的水晶宮。”
“哦!那就放著吧。留點也不錯,日後不愁生活。嗬嗬。”本想把這批寶藏裏截留一點,如此看來,肯定奇臭無比,還是趕緊送人吧!“不過,放這裏,會不會把裏麵的寶貝給腐蝕了?”
“不會,密封的很好。怎麼,你嫌寶貝臭?我還想都拿出來,先給你把玩一番,再送人呢!”
“不要不要!”李琦筠連連擺手,惹得朱昭逸哈哈大笑道:“這些寶貝再好,也不過是銅臭一堆,何必如此在意呢!”
李琦筠橫了他一眼,真要跟他貧上幾句,卻聽前屋傳來靜師父的一聲喝斥:“你來幹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均想到該不會是羅孝傑找上來了吧?這麼快?趕緊往前屋走去。
隻見一位白衣翩然,氣度不凡,頗有些仙風道古氣質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院中,麵含微笑的望著靜師父,並沒有對她的不歡迎表示出絲毫反感。
“蕭師父!”朱昭逸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拱身施禮。
“哼!他早不是你師父了。這兒沒你事!給我進屋去!”一向笑容滿麵的靜師父,此時臉上竟似罩了一層寒霜。
朱昭逸不敢多說,隻得拉著李琦筠退回屋裏。
“逸兒!這位姑娘是誰啊?”蕭師父抿著微笑,越過靜師父的寒臉,朝朱昭逸招了招手。
李琦筠正小聲跟朱昭逸說著:“蕭師父看起來好年輕啊,我還以為是白須飄飄的老神仙模樣呢。”
“哼!他可不就是神仙!十年前他就不想做人了!”靜師父冷不丁冒出一句,甩臉自己進了屋。
朱昭逸忙一旁賠笑,親切的挽起蕭師父的胳膊,“師父,我正打算去拜見您呢。你請進吧。”
“好!”蕭師父含笑看了看李琦筠,點頭進了屋。
靜師父已進了內堂,三人隻得在外間落坐閑談。朱昭逸起身端茶侍奉,李琦筠尊敬的寒暄了幾句,便問道:“蕭師父,杜棱他,還好嗎?”
“很好,他出海遊曆去了。”
“啊!還想去看望他呢。他要去多久呢?”
“揚帆遠行,一個來回怎麼也得三五年吧。是吧?師父!”朱昭逸在一旁搭話。
蕭師父點了點頭。李琦筠又道:“雖然他現在沒事了,可我還是要向您請罪。當然若不是我。。。”
蕭師父擺了擺手,笑道:“緣起緣滅而已,這就是人生。你不必掛懷。”
李琦筠低下頭,心裏仍覺得愧疚,正要開口再問問他情形。卻聽朱昭逸先問道:“師父,您可看出她有何異樣嗎?”
蕭師父微一點頭,道:“我來,正是為此。日前我隱約推算出和你有關的人,有些奇遇。所以感應到你回來,便先出島來了。”
奇遇?李琦筠好奇的眨眨眼睛,忙問道:“蕭師父,我確實有些困惑,無從訴說,還請您能指點迷津。”
朱昭逸也忙點頭,關切的注視著蕭師父。
蕭師父淡然一笑,抿了一口茶,緩緩道:“姑娘心中有何困惑,可先一吐為快。”
“蕭師父,我三年多前,一次創傷之後,我腦中便隻認為自己是來自三百年後的一末幽魂,是無意中來到了這裏。可是自從從京城返回蘇州,猛然見到親人和兒時的一切,頓時腦中有些崩潰,一病不起。好好壞壞兩年,最近這半年來,我。。。”說到這兒,她忍不住望了望小逸,又道:“我漸漸確定自己,這十幾年來,確是實實在在生活在這裏。可是我腦中那些來自三百年後的記憶也確實存在著。弄得我經常頭痛不已,不知自己究竟是誰?”